可回应他问题的却是黄阙久久无言的沉默不语,以及……
停下的马车。
白忘冬看着车窗外面山清水秀的画面眨了眨眼。
这也不像是有罗睺会出没的地方啊。
他探出头去,来回看看四周。
确定了没有圣驾出城的队伍。
啧啧啧。
哗啦。
就在下一秒,那本来围着马车,“护卫”他安全的黄阙随从却在第一时间散开,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白忘冬收回头,然后将那马车的车帘给撩开,那原本坐在车夫位置上的黄阙这个时候也不见了踪影。
白忘冬坐回到了车厢里,伸着双腿,无聊地看着车厢的顶上怔怔出神。
整这死出。
最烦这种麻烦的玩意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见面就说吗?
还非得跑到这荒郊野外来。
这地方还挺偏僻,白忘冬这种闲暇之时爱四处游荡的人都没来过这里,要是一会儿没人送他回去了该怎么办?
不对。
应该是,要是赶不上送罗睺最后一程了,那该怎么办?
哗啦啦。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声再度响起。
只不过动的不是白忘冬的马车,而是有一辆不认识的马车停到了他的身旁。
这马车刚一停下,一道夹着嗓子,阴恻恻的声音就从那马车里响了起来。
“这里面的可是锦衣卫白副千户当面?”
很好,又是一个阴人。
而且听着感觉好像还是一位纯阴人。
白忘冬不说话,他两眼怔怔地看着前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当是在听王八念经了。
“……”
这短暂的沉默让这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两三秒之后,那个声音很不自然地又响了起来。
“咱家也不说是巧遇了,白副千户,明人不说暗话,你来这里,确实是我们安排的。”
“……”
回应他的,仍旧是那沉默不语。
冷暴力,有的时候最为可怕。
天知道这两下沉默给那马车里的人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要不是能够确认到白忘冬还没有离开,他都着急忙慌地想撩开车厢的窗帘了。
来之前特地是有人嘱咐过他,要态度好一些的。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仍旧带着笑意,继续开口说道。
“白副千户可能不认识咱家,咱家是黄俨黄公公的干儿子,跟着干爹有了姓氏,也姓黄,现如今在宫里当差,这出来一趟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