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天。
白忘冬的第N个“第二个家”。
谢采纭手里拿着一沓纸条推开白忘冬专属包厢的门,走了进来。
然后毫不客气地把那一沓纸条都给摔在了桌子上。
“按照你说的,又给加了价。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是自己上赶着要去找死啊。”
白忘冬坐在熟悉的大窗台上,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纸条。
这些都是鬼市悬赏处的明证,那一沓的纸条上面全都只写着同一个名字。
没错,就是白忘冬本人。
鬼市所谓的天价悬赏,就是他自己的手笔。
自己悬赏自己,还花这么大的价钱。
谢采纭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脑子有病。
“你懂个屁。”白忘冬从窗台上放下脚。“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光让这群人有危机感可不行。
他们还得有能够铤而走险的动力才可以。
所谓的威逼和利诱,就是这个意思。
“嘿,喂饱马以后撞你自己,这道理我确实是不懂。”
悬赏处的悬赏可不是白开的,必须要押上足够的钱财才行。
她水榭天虽然不穷,但这每日的花销可不在少数,她是给白忘冬付不起这钱,白忘冬的钱都是他自己拿来的。
等等。
对啊。
“你钱哪来的?”
白忘冬就算是手里有点资产那他独狼似的也绝对比不上她这有产业的啊。
她都付不起这种天价悬赏的钱,白忘冬是怎么拿出来的。
不对劲,十分里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听到她这个问题,白忘冬目光飘忽一瞬。
“就……先借着用喽。”
“借哪里的?”
“咳。”白忘冬咳嗽一声。“朝廷对北镇抚司的建设还是蛮支持的。”
“???”
谢采纭闻言一头黑线。
所以说,这货是直接从北镇抚司的司库里拿的钱?
罗睺就是让你这么暂领北镇抚司的吗?
不是。
白忘冬这要是玩脱了,那那堆钱可就拿不回来了。
而那悬赏又是她亲自去下的。
到最后要是让把北镇抚司的钱全都砸在鬼市里……
嘶——
啊这。
在不知不觉间,我命危矣?
想到这里,谢采纭看着白忘冬的目光都不善了起来。
她可没想着和白忘冬一块儿玩命啊。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