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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更是骄傲得意,看向扈宣娇:“你给春时带的什么东西?”
扈宣娇摊手一笑,“我可没有咱们梁姑娘富裕,拿不出这顶好的一套头面来。不过前些时候我二哥在外面寻到了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我瞧着还算配得上春时,今儿便带来了。”
说罢她招了招手,门口站着的丫头便将那套茶具摆在桌上。
虽说煮茶点茶也是闺阁女儿应该学习的内容,但梁瑾素来不钟爱这些,因此对茶具的兴趣淡淡,反而是钟成玉,看见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
扈宣娇注意到这一幕,笑着道:“玉姐儿觉得怎么样?”
“细腻古朴,从外观上来看算是上品,至于究竟好不好,就要春时到时候泡上一壶茶细细品鉴了,这会儿我却是不好断定的。”
扈宣娇抚掌笑道:“这话没错,紫砂茶具好就好在泡茶时色香味具存,我可是求了好久二哥才舍得割爱的。”
祝春时便有些不好意思,“送给我,只怕是要可惜,我和阿瑾相似,多是牛嚼牡丹,尝不出个好滋味来。”
扈宣娇笑着上前挽她手臂,扭股糖似的摇了摇:“谁说的,其他的东西我还怕配不上你呢,也就这个勉强还行了。”
钟成玉见状便笑了,“你们两个,一人送了新奇的粉色珍珠头面,一人送了上好的茶具,只我一个腆着脸送些简单的物件了。”
祝春时闻言不赞同道:“这话是怎么说,我和你们玩得好难道只为了今日的添妆礼不成?阿瑾有她的巧思,娇娇有她的好意,你也自有你的用心在,于我都是一样的。”
“春时这话说得在理,若是平时聚会,玉姐儿合该罚两盅才对,也就是明日春时出阁,只能暂且饶了你。”梁瑾拧了拧钟成玉的脸颊哼笑道。
“这有什么?过了明日,得闲了就下帖子请春时出来,咱们几个再坐着,让玉姐儿吃上几盅酒就是。”扈宣娇是个看热闹不嫌大的,忙不迭的出主意。
钟成玉哭笑不得,“可不得了,我说了两句话就赔出去三盅酒了,可不敢再说了,否则两位姑娘岂不是要我醉死过去。”
梁瑾和扈宣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只是便宜你啦。”
钟成玉做求饶状起身,叠声吩咐丫头将东西送上来,乃是一套十二月的白瓷花卉杯,上面绘着各月不同的时令鲜花,笔触细腻,颜色鲜艳,跃然于眼前。
祝春时熟悉钟成玉用笔的习惯,当下就看出来这是她亲手绘制的,只怕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得了这么精美的一套。
“你还说简单,只怕呕心沥血才是,我都舍不得用,怕给糟蹋了。”
梁瑾和扈宣娇也看直了眼,啧啧有声:“好你个玉姐儿,竟是瞒着我们两个在用心思,一下子就将我们比下去啦。”
钟成玉被夸得脸红,抿着唇笑:“春时你喜欢就好。”
“怎么会不喜欢!”祝春时拉着钟成玉坐下,“也就是你,自家姐妹面前还谦虚。”
“可真好看。”梁瑾围着来回看了看,不住地道:“赶明儿我出阁,玉姐儿也绘制一套送我吧。”
扈宣娇好笑:“混丫头,还没影儿的事,你就先定下了,亏得是在春时这里,没有外人,否则还不知道被怎么笑话。”
钟成玉坐在罗汉床上,见祝春时几人真心实意的喜欢这套杯子,心里的大石悄然落下,“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描花鸟鱼虫做一套送你如何?免得和春时的花卉重了。”
“都好都好,有你的画技在,什么我都喜欢。”梁瑾笑眯眯的点头。
扈宣娇看着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摇了摇头,索性坐下和祝春时说话:“方才进来时,我看院子里摆满了樟木箱子,满满当当的绸缎首饰,瞧着还有家具摆件铺子,便是拿出去京城,春时也是顶体面的一份了。”
“都是太太预备下的。”祝春时点头道,“纳征时送来的聘礼也全让我带过去。”
扈宣娇是家中嫡女,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看她打理中馈各种庶务,也见过家中兄姐成亲时的场面,自然知道祝春时这话的意思。
京城各家府里扣下出嫁女聘礼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虽说这年头讲究个聘礼嫁妆大致等同,但更多的人家是做不到的,满府里不止一个姑娘要出嫁,后边还等着好几个,若是个个都相等的给出去嫁妆,岂不是要把府里搬空?因此大多都是扣下一半的聘礼添补府里,另外再置办些许嫁妆,明面上体体面面的也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