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日益严重,作为一个探长,月薪三百块,刘昌全名下竟有一辆四万八千块的福特轿车,六处房产,私下豢养情人,时常出入夜总会高档消费场所生活奢靡无度,令人匪夷所思!”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刘昌全授意手下探员刑讯逼供、栽赃嫁祸.做法令人齿冷,必须全城谴责,追究责任!”
“鉴于星雨茶楼凶杀案,刘昌全与社团人士相约饮茶,黑白不分,市民有必要对警方以后能否维持全城治安保持高度怀疑!”
“.”
“.空虚糜烂!人禽难辨!”
“鉴于刘昌全以上种种所作所为,约翰作为上司,监管不力,属重大失职,理应难辞其咎!”
刘昌全哆嗦着放下手中的报纸,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刘sir。”
看到刘昌全的神情,军装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暗自抱怨自己刚才没有早点离开。
他硬着头皮低声问道:
“刘sir,你没事吧?”
“出去!”
刘昌全斥了一声。
军装如蒙大赦,快步离开办公室,不忘带上门。
“李安!”
刘昌全咬牙切齿。
他盯着桌上的报纸,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良久,深感无力的他,终究还是瘫坐在椅子上。
此时的他神色灰败。
其实当放下报纸的那一刻,刘昌全就知道,自己完了。
不论是星雨茶楼的案件,还是送来警署的起诉律师函,都有转圜的余地。
唯独远方日报的新闻稿
讽刺批判自己不提,竟然借此把约翰牵扯进舆论当中。
难辞其咎!
这四个字不仅是对约翰的批判,同时也会成为约翰对自己的处理结果。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不知不觉就要燃尽,刘昌全看着桌面上的报纸怔怔入神而不自知。
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什么事?”
“刘sir,警司很生气,让你现在去他的办公室。”
门外的人说话很小心。
“知道了。”
刘昌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二十了。
约翰每天早晨过来警署都会有看报的习惯,想必是对方看到报纸,这才喊自己过去。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起身走出办公室。
咚咚咚!
来到警司办公室门口,刘昌全定了定神,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压抑着怒气地声音。
刘昌全刚一进门,怒火喷薄欲出的约翰,一双眼睛紧盯着他。
他带上门,走到约翰面前。
“长官。”
约翰保持不住风度地拍着桌子骂道:
“shit!报上猛烈攻击你奢靡无度、人禽难辨,我们黑白不分,不能搞好治安,刘昌全,伱对这件事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