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谢危自是想过的,难道还能因为平南王会起疑便不成亲吗?
肯定不能啊,所以他之前便传信过去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跟平南王说什么这是他此生挚爱,唯一想常伴身侧的心上人。
他又不是疯了,他只是告诉平南王,谢家主脉多次提及他的婚事,为防万一,他才先下手为强,定了亲事,而选定的这个人绝不会影响大局,还能为他做掩护。
苏梦当时是看着他写的这些密信,别说,若不是她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还真是觉得谢危这话有几分道理啊。
毕竟在平南王那边,她的身份实在是太好控制了,而在这样一个时代,到了适龄不成婚的才真是屈指可数,谢危选定合适的年龄,不起眼的女子成婚,那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吗!
至于平南王那边会不会怀疑什么。
谢危认为短期内绝对不会的,毕竟他可没做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不过,他再是计划周全,也防不住公仪丞此人心机深沉,他才不管谢危为何娶亲。
他深知谢危此人重情义,不管娶亲时的缘由为何,时间久了,这谢危的夫人自然也是一张更好拿捏的牌,用来拿她威胁谢危再好不过了!
当然,公仪丞想的很好,只可惜算错了一点,那就是苏梦,她可不是寻常普通人。
不过,谢危这般忙碌,倒是全然不记得当年他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了吧,整个一盼着等着做新郎的模样。
哪里还有半分想要孤身一人,不牵扯别人入局的模样啊。
“平南王派人送了贺礼来。”谢危手握着纸条,他心底不安,因为不知道会是谁来送贺礼。
“那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既然让人送来,我们就收下,你在他那里也受了不少苦难,一份贺礼可填不了你受的半分委屈。”苏梦正在擦拭凝梦琴,多年过去了,这琴一如当初,被保护的很好。
“你说的对,只是我担心来人会试探你。”谢危最担心这个。
“我肯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安心做一个新嫁娘就是了~”说着,苏梦拨动了琴弦。
谢危记忆犹深,这是当年梦梦第一面惊动他的那个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