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拱手送他离去,这才进了殿门,薛远,薛家…你们的荣华富贵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皇上。”谢危行礼。
“谢卿快坐。”沈琅连忙招手叫他来。
“谢皇上。”谢危这才过去坐到一侧。
“这次叫谢卿来,也是这偌大朝堂,朕能信的,也唯谢卿了……”沈琅说着,又咳了起来。
“勇毅侯那里发现了通州大营兵械被调包的事情,更是直指薛国公豢养私兵死士,朕虽然叫勇毅侯去查此事了,但还是不大放心,谢卿,朕叫你来,是想你也去查证一番,若薛家果真心大了……”
沈琅可不会放任他们,外戚,自来都是一大患,他的身子如此之差,哪怕能撑到皇儿降世,又还能再多撑几年,到时主少国疑,薛家势大,难保不会生出更大的野心来,薛家,必须要除掉!
“皇上所言,臣自当尽心竭力去查,只……”谢危想到他喜得麟儿时,皇上送与他儿的虎头鞋,心中轻颤,他只是复仇薛家,并不想天下大乱,犹记得当年所游历时遇到过的灾情便能致死伤无数,更遑论天下都陷入战火中呢,所以……
“不知皇上可记得当年皇城密道之中的虎头鞋……”谢危声音虽轻,但这句话却砸在了沈琅心头。
“卿怎知?”沈琅疑惑地起身,止不住打量谢危。
“……一人一只,我们便不怕了……”谢危又道。
“定非?!你是定非?!”沈琅大惊,“若真是定非,为何不早早与朕相认,可是在怪朕?”
“皇上,臣并不怪皇上,臣站出来保护了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平南王才不能得手,使天下大乱,臣并不后悔代替皇上站出来。”
“今日与皇上相认,也是因为要告知皇上,薛远当年所犯之错,他为抢功,不尊勇毅侯所定下的计策,率先攻城,使得京城陷入战火,死伤无数……”
“皇上,薛国公自来便野心勃勃,豢养私兵死士一事,臣自是会一查到底,今日与皇上相认,只是请皇上信臣。”谢危说着,垂首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