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铭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苦笑道:“这日记本缺了四页,我能拼出顺序已算走运……不过,”他忽然眯起眼,“你们看野牛图腾的裂痕。”
紫光从图腾裂缝中渗出,隐约露出内部齿轮结构。陈青梧用剑鞘敲了敲,金属回音空洞:“是双层机关。真正的试炼恐怕不止顺序——有人在锁链里做了手脚。”
“疤面男。”张骁撕开新的绷带,眼底戾气翻涌,“那帮盗采的孙子先前炸过祭坛,八成改了机关要害我们。”
洞穴深处忽传来爆炸余音,碎石簌簌落下。陆子铭将发丘印收回怀中,低声道:“他们离得不远了。必须赶在下一波爆破前解开立方体!”
三人重新围住祭坛。陈青梧以剑尖轻点锁链,古剑与图腾相触时迸出细碎火星:“雷鸟、渡鸦、狼——按日记的提示,这顺序本该万无一失。但野牛图腾被篡改后,反而成了杀招……”她忽然收声,剑锋挑起锁链末端的铁环,“等等,这铁环上有摩擦痕——有人转动过图腾方向!”
张骁凑近细看,铁环内侧果然有一圈新鲜的刮痕。他啐了口血沫:“狗日的,把野牛图腾顺时针转了半圈,触发机关的角度就变了!”
“不止如此。”陆子铭举起手电,光束扫过六根锁链的根部,“你们看,鲑鱼和熊的锁链绷得最紧——有人加重了它们的承力,一旦错误击打,整个祭坛会坍塌。”
陈青梧冷笑:“倒是疤面男的作风。自己破不了机关,就设陷阱拖人陪葬。”她忽然挽了个剑花,剑身映出头顶晃动的紫水晶,“但若反其道而行……”
“你想同时击打两根锁链?”陆子铭攥紧日记本,“太冒险了!”
“赌一把。”陈青梧退后三步,剑尖遥指雷鸟与渡鸦图腾,“张骁砸雷鸟,我攻渡鸦。陆子铭,你盯紧野牛——若地刺再起,用发丘印封它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