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点头起身:“我虽不宽裕,可也不想被妹妹压了风头,到时候便也比上一比如何......”
安陵容打趣道:“姐姐一天就会说笑,还是需要合宜些才好。”
“那是自然。”
待送走曹琴默后,安陵容独自在暖阁里,把今日的事细细想了一遍。
齐妃或许不聪明,但她身边的余莺儿可不是省油的灯。
可偏偏又在弘时大婚的前夕来找她,明着是求助,实则是投诚。
由此可见,这京里的风向怕是已有了变动,想来各方势力也都在提前站队。
而事实也确实如安陵容所想。
本身就是皇长子的弘时。又被雍正钦点住在潜邸,更是越过大选,亲自选择吉日指婚。
这桩桩件件的,可是都表明了他很看重这个皇长子。
更何况眼下的皇子本就不多,一个已经长成、还即将成亲的皇长子,自然也最惹人注目。
只是弘时虽说憨厚了些,但也是懂些趋吉避凶道理。
他皇阿玛可是还活的好好的,大家就开始往他身上堆火,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想必他也是找齐妃求救,这母子俩商谈过后,才决定退出争储行列,这母子俩都是个胆小的,怕是也被吓个够呛。
想通之后,安陵容便也不再关注此事。说白了,弘时能住进潜邸、又被皇上急着指婚,这背后可是都有她在推动。
她现在更是巴不得弘时能再多耀眼几年,也好替她儿子挡挡风雨,创造一个相对平安的成长环境。
所以,即便齐妃已明确退出储位之争,她也仍会在弘时大婚时送上几份大礼,让人以为弘时在后宫中备受宠爱。
好在她素来就善名在外,又与齐妃交好,所以她的这层深意,旁人怕是怎么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