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探查不可取,高台了望也看不到太远。”
“要不咱们以渡船向前进行探视?只要渡河开到河中去,终归是要比我们在岸上看的更远!”
呼厨泉缓缓摇头道:“来不及了,敌军十路分兵相距甚远。”
“我军斥候想要靠近探查再回来禀报,这一番折腾下来,没有大半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到。”
“真要是耽误这么久,敌军早就渡河成功了!”
匈奴人大军都是骑兵,按说响应支援速度已经很快了。
可百余里路程跑个来回,就算快马奔驰也要将近一天时间才行!
反倒是敌军搭建浮桥,最多只需要两个时辰左右!
去卑开口道:“所以大单于的意思是?”
呼厨泉凝视前方河面开口道:“我们分兵阻挡,每一路敌军调动三千人进行布防,多带弓矢和床弩。”
“剩下一万军坐镇后方,伺机而动。”
“等确定敌军主攻之处,再上马紧急支援!”
以匈奴人的工艺而言,根本就打造不出床弩这等杀敌利器。
可他们和高干互相结盟之后,为了助力匈奴人,于是太原郡方面这才勉强支援一百架床弩。
不是高干拿不出更多东西来,只是匈奴人和并州州牧府亦敌亦友,万一楚军退了之后,呼厨泉利用这东西对付自己怎么办?
支寒邪忧心忡忡道:“敌军此计,本就是想要让我军分兵以拒之。”
“如果咱们也跟着兵分十路,岂不是正好中计?”
河岸之上如果有一万军守卫,楚军不可能强行渡河。
有五千人守卫,只要全力布防,勉强也能够撑到援军前来助力。
可三千人为一队前去布防,再加上床弩这东西又如此分散。
真要是其中某一路遇到敌军主攻队伍,恐怕未必就能防范周全!
呼厨泉沉声道:“除了分兵拒敌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支寒邪反复琢磨良久,终于还是依令行事去了。
在摸不清楚敌军哪一路主攻的情况下,很明显呼厨泉这个最笨的法子,也是最为稳妥的。
吩咐既定,一队队匈奴人骑兵立即上马前去布防!
河水西岸,楚军主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