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手段仅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被他给找到石门的微小缝隙。
掌心传来一股吸力,石门顷刻间被打开。
空崆朝着屋内投去审视的目光,正巧看见云奕在「锁魔印」的束缚下挣扎。
“可算是抓到你了,哼,徒劳。”
他冷笑着,慢悠悠的朝着屋内走去,云奕已成瓮中之鳖,无需担心,他害怕这里还有其他埋伏。
直到他移至云奕身前,屋内并无幻术痕迹,也无阵法残留,他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贫僧没见过你,你哪来的?”
空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云奕,察觉到对方的修为以后,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似乎很享受看到云奕痛苦的神情。
云奕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在下魏国云州灵剑派门徒,云奕!”
空崆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他的双眼眯成一道缝隙,透露出一丝警惕。
他仔细端详着云奕,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
片刻之后,空崆的眉头皱起,语气变得冰冷。
“魏国云州灵剑派……哼,贫僧没想到神遗教的疯狗们居然将手伸得这么远,你什么时候加入的神遗教,身上这股味道真叫人反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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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晃着光亮的脑袋,伸手抓住云奕的衣服,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哦,对了,那个老贼安昌林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也在琳琅阁内?!”
空崆这番说辞却让云奕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以为对方搜寻自己会是因为自己饮下「树人血」的缘故,却不曾想是跟神遗教有什么关联。
云奕刚想开口反驳,又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神遗教,你们这群和尚也是道貌岸然之辈,随意给他人扣帽子的吗?”
他咬着牙,毫不留情的讥讽着,并摇了摇身子,碰巧将腰间的竹木令牌摇晃着掉落了下来。
那东西自然没逃过空崆的眼睛,他一把将令牌抓在手中,将信将疑的注入灵气。
令牌给予的反馈做不得假,确实是灵剑派的信物,其中气息与面前这个自称云奕的男子一致。
空崆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没想到琳琅阁居然敢冒充灵剑派,私制其令牌信物,这可是犯了大忌的!待我一会儿找南山掌柜好好理论理论!”
“哦?空崆大师要与奴家理论什么?”
这时,南山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从门外响起。越
过并未关闭的石门,云奕与空崆一起,瞧见了那道倩影如同仙子下凡,轻盈而来。
“云小弟,你招惹空崆大师了?”
南山停在门边,轻蹙眉。
“空崆大师,这位灵剑派道长做了什么?竟让您这般修为对他大动干戈?”
空崆当然听出了南山言语中的讥讽,他松开什么都做不了的云奕,朝着南山质问道。
“明明是神遗教的信徒,你非说是灵剑派,莫不是你们琳琅阁与神遗教暗中勾结?”
南山听闻以后,故作惊讶,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
“哎呀呀,空崆大师话可不能乱说,这位道长可不是我们琳琅阁找来的,令牌奴家可是验证过的。”
“对了,这位道长来西谟,是奉剑仙王昊之命,为寻回梦幽珂而来。”
南山慢慢挪开柔嫩的手,故意露出一抹坏笑。
“如果他要是在这儿出了事情,禅院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能挡得住当世剑仙吗?”
空崆的表情逐渐收敛,南山话说的严重,也可能是虚张声势。
“你在吓唬我?”
“不不不,奴家句句属实,而且关于梦幽珂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他的,琳令都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