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左有胜一直没有开口,而且走路带风,好像在赶时间似得,跟在后面的范特西也识趣儿的闭嘴。
弯弯绕绕,应该是走了挺远,左有胜突然停了下来。
“范银锣。”他转过身,直面范特西,兽纹面甲看上去凶恶异常。
“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需要解决,这人便交由你代为照看,莫要让他死了。”
范特西的眼皮直跳,他不清楚秘卫的行事风格,也不清楚这种让打更人介入的情况是否正常,但他能感受到整个过程有一种违和感。
他思索着,在心中想好措辞后,开口道。
“大人的名讳,卑职还不清楚,也不曾见过大人的样子,这人若是放在卑职手中,卑职该如何交还给大人,如果有与大人一样的人来找卑职,卑职是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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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甲下的左有胜明显有些心急,范特西这几个问题很正常,但他却一刻也不想多等下去。
他伸手将胸口的护心镜取下,直接抛给对方。
“这算是信物,我定会亲自前来带走这人,你可以随便行动,但不可让其他人看见他,更不能交给其他人,哪怕是另一个,秘卫!”
护心镜入手的触感有些奇怪,并非金属的冰凉,反而有点温和,这材料肯定是一件法宝,范特西眼珠一转,心里也猜到凭借这个东西,能让对方找到自己。
既然如此,对方又提到不能将人交给其他人,甚至是秘卫,会不会是打算祸水东引?
想到这里,范特西想要开口拒绝,他现在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也不白让你看护这个家伙,你有什么要求,等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左有胜抬手拍了拍范特西的肩膀,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那浑厚的灵气非常清晰,范特西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如对方,威逼利诱可谓是被完全展示,他眨巴着眼,有些后悔插手,思考着如何处理。
沉吟片刻,范特西有了决定。
“成,能为大人效力,是卑职的荣幸,大人放心去吧。”
料想一个偏远地方的打更人,应该是没胆量忤逆自己,左有胜笑着转身,沿着巷子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不能真就谁也看不见,否则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说不清。”
范特西默默的念叨着,低头看了一眼被「缚身索」五花大绑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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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有胜的脚步很快,现在是非常时候,他将灵气的运用收敛在一个打更人不会注意的程度,一路都是沿着无人的狭小巷子,若是遇见人声鼎沸的路段,便绕行一段距离。
很快,他便来到一处偏僻的宅子。
这宅子不大,看上去也有些破旧,门环上挂着铜锁的表面,还覆盖着日积月累的锈,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左有胜没有丝毫犹豫,在确认附近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便纵身一跃,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跳过石墙,落入院中。
院子内是少许从墙外树上掉落的叶子,散乱的分布在院内,没有人打扫。
这些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起码对于左有胜来说是这样。
他快步穿过院子,走入正屋,进屋后往右拐,来到屋内一角。
面前木柜上落满了灰尘,他一挥手,灵气化作千万条丝线从掌心蔓延出来,一根一根的抓住木柜。
挪开木柜以后,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有节奏地叩响地砖。
“咚!咚咚!咚咚!”
细微的机括声从下面传来,然后地砖翘起了一个小小的角,他用手指抠着边沿,往上一拉,便露出藏在下面的密道。
密道足够容纳一人同行,他跳入其中,掌中燃烧起橘红色的灵气火焰,瞬间将下面的空间完全照亮。
密室的三个方向摆放着三个大木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只只木盒,其中一个木架上的木盒被打开了大半。
左有胜走过去一看,果然,原本存在于木盒内的金银,已经不翼而飞。
“看来麟儿已经来过了这里。”
这处院子乃是他和左麟的自留地,地契虽然在两人的手中,但却是在一个大户的名下,不过那个大户从不知晓自己在这么不起眼的位置,还有一处宅邸。
这件事情做的隐蔽,有两人秘卫的身份作掩护,根本没有第三个知晓,两人将得到的银钱,物件,能留下的,全部都存放在这里,就是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