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酒”这个字,大巫祭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趴在一棵树旁,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纪火:“……”
等大巫祭吐完,两人才赶到金鸡关上,然后按照计划开始消耗金鸡关力量。
没成想刚出现没多久,飞廉就在城头露了出来。
此时的飞廉双目赤红,眼角带着黑眼圈,头发散乱,估摸着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而且早上起来还没打理。
他的脸色苍白,之前的伤势至今都没愈合。
“纪火,某给你十日,若是十日后你还是破不了这血风大阵,某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飞廉站在城头,高声吆喝。
纪火和大巫祭相互对视一眼,大巫祭疑惑道:
“他在说什么胡话哩,他不是正面交锋时被你一拳打残了嘛,现在怎么有脸说这话。”
纪火看着飞廉的模样,在他的感知里,这道风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柔,给人春风般的温和。
反倒像是一道歇斯底里的狂风,试图破罐破摔,可是又被死死限制住了一样。
用前世的话来说,这道风,早就失去了自由,已经变成了吹风机,还是开关坏了,时不时冒烟的那种。
纪火眼眸微垂,轻声问道:
“大巫祭,十日够吗?”
大巫祭拍拍胸口道:“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十日绰绰有余!”
“那便好。”
纪火往前走了几步,高声道:
“飞廉!”
城头上的飞廉顿时投来目光,和纪火的眼神对视。
在彼此交汇的目光中,纪火读出了对方眼中的疯狂、歇斯底里、痛苦、寻求解脱、开摆……等等情绪。
这眼神纪火在前世也见过不少,那些896上班的社畜顶不住高强度的工作压力,最后听说过节不放假后成功崩溃,满脑子都是辞职不干开始躺平等等各种想法,导致这段时间的上班状态都是这样,见到谁都开怼,脾气火爆得很。
不过大多数人由于面对经济压力,还有各种车贷房贷,家里老婆孩子要养等等,最后在半夜蜷缩着考虑良久,还是选择当个社畜。
所以为什么要上班吗?
是喜欢吗?
咳,好像扯远了,总之纪火在这瞬间读懂了飞廉的想法,甚至隐隐产生了同为打工人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