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江眠也听明白了。

红袍人便是创造这本书的执笔人，而他入局便是因为天道想要修改自己衰弱的结局，却不想红袍人自己的野心不比他少。

甚至打心眼里看不起天道，在他眼里，这里的一切不过就是纸张上书写的文字。

但是他大概没想到的是，自己既然入局，那书中的最初设定便不会改变，纵使他勾画了许多其他的故事情节，却依旧无法撼动天道的地位。

剑走偏锋，他最初的目的，或许就是趁着天下大乱，人族气运虚弱的时候，他再顶了天道的位置。

只是可惜，他的算盘竟然与天道不谋而合，而他又是这场游戏落败的那个。

又因为自己的闯入，让他的力量越来越弱，如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彻底疯魔了。

领域越来越强，这应该是他给自己添上的能力。

唐故轩已经敲不动钟了，此时的他浑身颤抖，只觉得难受的紧。

“余柔柔呢？”

江眠突然开口。

就连李盛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江眠会突然说起这个。

“喏，”红袍人看着虚弱的几人，颇有些舒心的努努嘴，“那不就是吗？”

江眠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便定格在了那条成了一半的金色小龙的身上。

江眠突然心中无端升起一丝怒火，她直直看向红袍人。

红袍人嗤笑：“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让她从一个普通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她天大的造化！”

“我赐予她容貌，又将别人的灵根抢夺过来替她打造身体，帮她成就万众瞩目的人生，有什么不妥吗？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话说完，下方的金色小龙却突然微微挣扎起来，它的身体虽然还在游走，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它那怨恨的情绪。

“放弃吧，”红袍人丝毫不避讳余柔柔怨恨的目光，“已经做到了这步，就认命成为我的力量，我会大发慈悲保留你的神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