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乌帕尔异常气愤,一番话说完后,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眼眶也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看起来狰狞恐怖。
沈如韫望着他几近癫狂的模样,一时失语。
麦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可她当初成婚前不也没有看清过穆弘翊的为人吗?
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伪装自身,并非什么罕见的事情。
因此她对这件事的真相,并不做任何评价。
……
涅乌帕尔和隆亚盖加很快便被大邺的官兵带走了。
沈如韫则跟在傅承晏身后,上了马车。
今夜发生了诸多事情,她的病又没好利索,这会正困倦得厉害,她刚阖上眸子,想要小憩片刻,耳边便传来一道情绪不明的问责。
“为何擅作主张来礼宾院?”
沈如韫闻言,掀起眼皮,看向了傅承晏。
马车内光线晦暗,沈如韫瞧不真切他脸上的神情,她避重就轻,笑着躲开了这个话题,“国公爷这么关心我,难不成真的喜欢我?”
傅承晏没说话。
那双墨黑色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礼宾院是什么地方,她作为相府嫡女,不可能不知道,里面住着的,说好听些是外邦使臣,说得难听些,便是鱼龙混杂,这其中多的是卑鄙龌龊的好色之徒。
沈如韫这般姿色绝艳的女子,进了礼宾院,就是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