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贺庭洲身上的黑色卫衣,说:“我爷爷今天找过你爸爸,但他的意思仅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我,你帮我跟你爸爸解释一下吧。”
贺庭洲一点不见意外之色,把飞盘放到她头顶上:“解释什么?”
解释我没有想嫁给你?好像怪怪的。
贺庭洲调整好飞盘的平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上去,又把她的手机从手里抽走,摞到最上面。
“……你干嘛。”霜序脑袋没敢动,努力把眼睛往上瞄。
“看你压力挺多的,帮你加一点,不用谢。”贺庭洲低头冲蹲在旁边的狗说,“去。捡块石头来。”
万岁一扭头就去找石头了。
“……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比你早知道那么十分钟。”
“你爸爸告诉你了?”霜序瞄着他,“他怎么说的?”
贺庭洲问:“为什么这么在意?”
“他是你爸爸啊。”霜序说,“我当然会在意他对我的看法。”
万岁叼着一块还没贺庭洲一块指节大的鹅卵石回来,贺庭洲捏着那块小石头,哂道:“就你会心疼人。”
万岁把脸扭到一边去。
贺庭洲把霜序头上的盘子取下来,放到狗脑袋上,石子往里一丢:“顶着吧。”
霜序抬起头,正对上他垂下来的眸光,那里面有种天大的事都无所谓的慵懒和松弛。
“他怎么看你不重要。你只需要摆平我就行了。”
霜序沉下去的心从水里被捞了起来,落在安稳的地面:“那我摆平了吗?”
贺庭洲反问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摆平了。”
这话说得自信极了,他挑起眉,问:“是吗。靠什么摆平的?”
霜序:“靠漂亮。”
她把盘子从万岁头上端走,领着它往家走,贺庭洲勾了下唇,揣着兜,慢悠悠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