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夏树厉喝,“谁告诉你这些的?”
阿宁的身影突然扭曲,周身冒出黑气。她的脸开始腐烂,皮肤下钻出黑色的虫豸,发出刺耳的尖叫:“骗你的!他们要把我养在棺材里!用你的魂…用所有人的魂!”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姐姐,救我…救我…”
“林薇!”夏树将她护在身后,引渡令金光大盛,“范先生!”
废墟里传来破魂刃的嗡鸣。范无咎从瓦砾中跃出,刀身劈开黑气,露出阿宁残破的魂体。“她的魂被‘锁魂咒’困住了。”他声音发沉,“有人在用她的怨气养魂。”
阿宁的魂体突然暴起,黑气化作无数尖刺,刺向林薇!夏树挡在她面前,引渡印与尖刺相撞,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尖刺穿透金光,刺中夏树的左肩——他没有躲,因为阿宁的尖刺里,缠着和老烟枪身上相同的灰黑色烟雾!
“夏树!”林薇惊呼,伸手去拔尖刺。她的指尖刚碰到尖刺,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一股暖流从胎记处涌出,顺着指尖注入尖刺。黑气发出“滋滋”的声响,竟被这股暖流融化!
阿宁的动作顿了顿。她盯着林薇后颈的胎记,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姐姐…你的印记…能克制它们…”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棺材…在地下室…第三块青石板…钥匙…在你怀里…”
话音未落,阿宁的魂体彻底消散了。晨雾里,只留下她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话,在废墟中回荡。
康宁疗养院的地下室比想象中更阴森。夏树举着引渡令在前,金光照亮潮湿的墙壁。墙壁上布满抓痕,像是被无数魂体抓挠过。林薇跟在他身后,后颈的胎记仍在发烫,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有冰凉的气息从胎记处涌出,驱散周围的阴寒。
“到了。”夏树在一面刻满符文的石墙前停下。石墙中央嵌着块青石板,石板边缘有道细微的裂缝——和老烟枪描述的“第三块青石板”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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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拿出魂钥碎片:“这应该是锁芯。”
夏树将碎片按在裂缝处。碎片刚贴上去,青石板就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的石室。
石室中央,停着一口朱漆棺材。棺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引魂纹,棺盖上压着块刻满符咒的玉牌。林薇刚要上前,夏树突然拉住她:“等等。”
他举起引渡令,金光照在玉牌上。符咒突然泛起红光,玉牌表面浮现出一行血字:“非容器者,触之即亡。”
“容器?”林薇低头看向自己的后颈,“是指我?”
“是。”夏树的声音沉了下来,“老烟枪说,你是‘容器’。但阿宁说…她不想被养在棺材里。”他看向棺材,“这口棺材,应该是用来锁‘容器’的。而你…是它的钥匙。”
林薇的手按在胸口的银锁上。银锁突然发烫,和她的胎记产生共鸣。她能感觉到,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不是恶意,而是…渴望。
“打开它。”林薇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