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木枪撞击声再次密集响起,带着一股子狠劲。
另一边,九二重机枪阵地,只有教官掐着怀表的低吼:“拆,快拆,目标出现,三十息,快,枪管,支架,底座,一、二、三……二十九,三十,停,柱子,你慢了半息,晚上加练拆装二十遍。
王承柱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机枪部件,抹了把汗:“是,排长。
不远处,沈泉带着他的侦察分队,在布满碎石和荆棘的陡坡上练习攀爬。绳索抛起,爪钩扣住岩缝,人影敏捷地向上窜动,只有轻微的沙石滑落声。偶尔,沈泉低沉的指令在风里飘过:“三点固定,重心,脚下踩实。
刘川背着手,站在练兵场边缘的高坡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
——沙盘边,张大彪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头笨拙地在沙子上划拉着“新一团一营”几个字,嘴里念念叨叨。
——刺杀区,孙德胜吼得嗓子冒烟,战士们突刺格挡的动作越来越有章法,木枪撞击的闷响带着力量感。
——重机阵地,王承柱带着炮兵排,蒙着眼拆装那挺九二重机,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流畅。
——陡坡上,侦察分队的身影在嶙峋的岩石间时隐时现,无声无息。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得深思,练兵场上的每一滴汗水,沙盘上的每一道笔画,都在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