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泉:你的人地形摸熟了,大彪带爆破组跟你去,今晚就动身。明天凌晨火车进站前,必须装好,装完立刻撤,痕迹给我处理干净,要像从来没去过。
张大彪抱着油布,感觉像抱着个烫手的山芋:团长,在马家驿铁轨下装炸药?那地方鬼子巡逻队半小时一趟,还有探照灯,这……这太险了。
险?刘川露出冷笑:鬼子把毒气罐子运到咱们眼皮底下,就不险了?他目光转向沈泉,“后山那条泄洪沟,能通到站台底下吗?”
沈泉眼睛一亮:能,沟里全是乱石和臭水,鬼子嫌脏,巡逻都绕着走,就是味道冲……”
就走那条沟,刘川斩钉截铁,油布包好炸药,沾点臭泥巴,更不起眼。
那……那万一……”张大彪还是觉得心里发毛:万一装的时候被鬼子探照灯扫到……”
沈泉立刻接口:探照灯有死角,我摸过,灯柱扫过铁轨下方那几根承重梁时,有不到十息的黑影,够塞一个包进去。
“十息?”张大彪脸都白了:十息塞一个十公斤的炸药包?还得糊泥巴做旧?这他娘的是玩命。
“玩的就是命。”刘川拍了拍桌子:鬼子在长生口藏的东西,比命值钱。他看着张大彪,“你的爆破组,手脚最快的是谁?
张大彪一咬牙:“柱子,柱子拆炮架炮跟玩似的,手快。
“沈泉,你去把柱子叫进来,刘川低喝。
随后沈泉去叫王承柱,两分钟后王承柱从门外戳了进来:到,团长。
带上你的家伙什,跟大彪和沈泉走,十息时间给老子把炸药塞到铁轨底下,糊好泥巴,盖上油布。做得到吗?
王承柱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专注:能,团长,十息,拆炮架子比这麻烦多了。
好,刘川最后看向沈泉,“撤退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