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李顾问？”老人眼睛一亮，攥紧了香囊，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关怀，“他……他那么大的官儿，还惦记着给我们找药？”老人摩挲着香囊上细密的针脚，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收音机，那上面贴满了花花绿绿、早已褪色发脆的不干胶贴纸。方清墨看得分明，其中一张印着模糊的“众志成城”字样和汹涌波涛的图案，正是1998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抗洪记忆。历史的碎片，在此刻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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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呢，他常说，老百姓的安康，就是最大的事。”方清墨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白大褂领口。在那洁白的内衬上，用不易察觉的彩色丝线，细细绣着一个奇特的图案——那不是什么徽章，而是她儿子李天枢凭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画下的“病毒精灵”涂鸦。一个圆滚滚、浑身长满彩色尖刺的小家伙，眼神却带着点懵懂，被方清墨精心绣在衣服内侧，紧贴心口的位置。这既是对儿子的思念，也是一种奇特的、来自血脉的守护信念。她总感觉，儿子那特殊的“眼睛”，或许真能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的老腔唱段恰好到了一个高亢的尾音。紧接着，城市中心古老的钟楼方向，传来了第一声浑厚、悠扬、穿透力极强的钟鸣！

“当——！”

这声钟响仿佛一个信号，瞬间点燃了沉寂的古城。

“当——！当——！”

钟声连绵，庄重而充满希望。就在钟声敲响的间隙，一个声音，起初微弱，如同星星之火，从某个亮着灯的窗口飘了出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声音加入，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楼层：

“风吹稻花香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