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的车马行至长安近郊,忽与一列熟悉的车驾遥遥相遇。待近了些,才看清是叶楚然的仪仗。
“侯爷这是要往长安去?”她掀开车帘问道。
“今日入宫面圣,今日没时间交流学术了,劳烦少司命回吧。”
叶楚然略一思忖,便猜到了几分端倪,蹙眉追问:“侯爷此行,莫非是为了十皇子的事?”
“我意不在此,十皇子的纷争与我无关。”
叶楚然闻言松了口气,当即吩咐轿夫停稳车驾。
她提着绣着缠枝莲纹的细纱裙摆,款步走到秦渊轿边。
一旁的萧猎见状,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朝车内努了努嘴,又麻利地摆上一个紫檀木脚踏。
“你上来做什么?”秦渊挑眉问道。
“不如与侯爷同行,入长安尚有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正好向侯爷请教些问题。”
秦渊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问吧。”
“侯爷上次一番指点,让我颇有感悟。”她刚开口,便被秦渊打断。
“授经二字听起来怪怪的,改称指点或授课便好。”
叶楚然投去一记奇怪的目光,随即续道:“侯爷所授冥想之法,确实让我神台日渐清明。每至夜阑人静,凝神入定之际,便会陷入一种浑茫之境,冥冥中似与太阴之力的联结愈发深切。这般吐纳冥想果有奇效,不知侯爷是否藏有对应的口诀心法?”
秦渊陷入沉思,脑中飞速检索相关记忆。道家典籍虽浩如烟海,但真正契合吐纳冥想的实操口诀却寥寥无几。
叶楚然见他沉吟不语,只当他在权衡利弊,当即说道:“自然不会白要侯爷的秘传,必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