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无罪。”明薇展开商约,露出西域诸国的玉玺印鉴,“此约乃贞观年间初代沈氏女与西域签订,旨在促进丝绸贸易。太子殿下口中的‘暗通款曲’,实为利国利民的百年商道。”
殿内响起哗然。皇帝翻开商约,目光停在“女子可独立签订商契”的条款上,指尖叩击着案头的兵书:“朕听闻,你还恢复了‘女修会’?”
“回陛下,女修会非江湖组织,而是女子研习诗书、算术、商道的学社。”明薇摸出双鱼玉佩,与长公主的那枚合璧,“当年长公主与沈氏有约定,若有女子能振兴族学、开拓商路,便重启此会,共襄盛举。”
太子忽然上前,扯下明薇的玉佩摔在地上:“陛下切勿听信妖言!此等组织分明是谋逆——”
“够了!”皇帝拍案而起,玉佩碎块溅在太子脚边,“你可知,朕为何纵容长公主?因为她手中握着...贞观遗诏。”
明薇惊觉殿内气氛骤变。江临渊的铠甲发出轻响,他伸手按住剑柄,却见皇帝从暗格中取出黄绫,上面赫然是唐太宗的笔迹:“‘女子亦可为国之栋梁’,此乃朕先祖遗训。”
太子脸色惨白,踉跄后退半步。明薇这才明白,长公主与皇帝的交易远不止整顿贪腐——他们是在践行百年前的帝王遗志,打破“女子不得干政”的铁律。
“传朕旨意:女子族学合法化,商学可参与朝廷市舶司事务。”皇帝看向明薇,“至于你...即日起兼任市舶司副使,协助长公主整顿商路。”
谢恩时,明薇看见太子袖中滑落的密信,上面写着“西域火蚕绒走私案”,落款是扬州布商王仲年。她忽然想起商学后院的火蚕养殖棚,江临渊曾说过,这种稀缺物资能织出比黄金还贵的布料,而太子,正通过走私谋取暴利。
“臣女还有一事请奏。”明薇捡起破碎的玉佩,“沈氏贪腐案尚未彻查,望陛下准许女修会参与审计。”
皇帝挑眉,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准奏。不过...你可愿用件东西换这个权限?”他指了指江临渊,“朕听闻,修临渊乃修明卫最后传人,朕想借他做禁军教头。”
明薇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明白,这是皇帝在试探她与长公主的关系——修明卫曾是直属太宗的女子暗卫,若江临渊成为禁军教头,便意味着“女修会”与皇权直接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