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叙述如同书院的雾霭,看似清晰却处处藏着隐晦,恩怨纠葛搅成一团乱麻:
- 何院长:“昨晚戌时(19:00)我去书房找他,想商量科举名额分配,他说‘再斟酌’,我们争了几句。他是我师兄,当年一起拜师求学,后来院长之位……他确实比我更有资历。但我恨他吗?或许吧,可我们上周还一起为学子编教材。”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合照,两人年轻时并肩而立,笑容真切。
- 撒助教:“昨晚亥时初(21:00)我送典籍去书房,他正在改考卷,还骂我‘当年若肯踏实治学,何至于此’。他说我抄袭毁了我前程,可那篇论文明明是我原创!但……他去年偷偷给我塞过科举复习笔记,说‘知错能改仍有机会’。”他翻开典籍,扉页上“治学先修心”的批注墨迹陈旧。
- 张书生:“昨晚亥时中(21:30)我去问考题,他说我‘心浮气躁,给你关节也中不了’,把我赶了出来。他是我恩师,可前几日我撞见他收商人的银子,说‘保你弟子中举’。我既想靠他成事,又怕他害我。”他口袋里的玉佩刻着“师徒同心”,边缘却有明显的裂痕。
- 鸥先生:“昨晚亥时末(22:00)我送糕点去书房,他不在,只看到桌上摊着我亡夫的落榜考卷。当年他说我夫‘才不配位’,可我夫临终前说‘甄兄并非故意’。我这些年对他忽冷忽热,是恨他,还是恨当年的不公?我也说不清。”她手帕里包着半块砚台,与甄学究书房的砚台正好配对。
- 大杂役:“昨晚子时(23:00)我路过书房,看到灯还亮着,没敢靠近。我儿当年被他劝退,回来就病倒了,可他后来偷偷给我儿送过药,说‘是我太严苛’。我该怨他吗?他也是为了我儿好,可我儿没了啊……”他抹了把眼泪,指缝里还沾着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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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诡异的是时间线的重叠与矛盾:何院长说甄学究戌时后一直在书房,撒助教却称亥时初书房门虚掩,鸥先生亥时末看到书房无人,张书生则说子时路过时灯已熄——而甄学究的死亡时间被判定为亥时中至子时初,这段时间竟无人能说清他的行踪。
蓉探官带着衙役搜查,又发现了更多扑朔迷离的线索:
- 何院长的书房暗格里藏着一封匿名信,写着“甄学究握你当年舞弊证据,不除之必生祸”,字迹被刻意涂改,无法辨认。
- 撒助教的枕头下有一小瓶“鹤顶红”,瓶底刻着药房的印记,却查不到他的购买记录。
- 张书生的书箱里有半张科举关节纸条,上面的字迹一半像甄学究,一半像他自己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