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帐内众将和谋士:“都说说看,有何良策可破此局?”
高顺沉吟道:“或可尝试夜袭,挑选精锐,乘小舟潜渡,焚其粮草或扰乱其大营。”
张辽摇头:“颜良吃过亏,防范必然严密。夜袭成功率不高,一旦被发觉,渡河的弟兄有去无回。”
戏志才咳嗽了几声,缓缓道:“或可效仿昔日围魏救赵之策。派一支偏师,南下佯攻曹操腹地,如兖州、豫州,迫使曹操分兵回援。曹操若动,袁绍侧翼暴露,或许会露出破绽。”
郭嘉却摇了摇头:“此计虽妙,但难瞒过曹操。他麾下谋士如云,岂会看不穿?况且,我军兵力本就不足,再分兵南下,风险太大。若被曹操识破,趁机猛攻我主力,则大势去矣。”
帐内一时陷入沉默。各种策略似乎都有道理,但又都存在着明显的弊端。战争的天平,在智谋的碰撞中微微摇摆。
刘昊的目光再次投向地图,手指无意识地在白马津和延津之间划动。他的“洞察之眼”虽然无法直接看破敌军部署,但结合所有信息,一种直觉在慢慢浮现。
“袁绍想守,曹操想等…”刘昊喃喃自语,“那我们,就给他们创造一个不得不动,甚至…互相猜忌的理由。”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奉孝,志才,若我们示敌以弱,如何?”
“示弱?”戏志才若有所思。
郭嘉眼睛一亮,放下了酒囊:“主公的意思是…诈败?诱敌深入?”
“不错!”刘昊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白马津以南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颜良不是想雪耻吗?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主动后撤壁垒,放他的先锋过河,在预设战场与他决战!做出我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的假象!”
高顺皱眉:“主公,此计虽险,但若操作得当,或可引蛇出洞。只是,颜良会轻易上当吗?”
刘昊冷笑道:“若只有颜良,或许不会。但你们别忘了,袁绍大营里,可不是铁板一块。郭图、逢纪这些阿谀之徒,会放过这个‘督促’颜良进军立功的机会吗?只要戏做得够真,由不得颜良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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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补充道:“而且,一旦颜良过河,与我对峙,曹操会如何想?他是会坐视颜良独占头功,还是会担心袁绍势力进一步膨胀,从而忍不住也想过河来分一杯羹?届时,战场的主动权,就回到我们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