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夜,贼人被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掌柜的连连道歉,表示房钱可以打折。赵云摆摆手,表示不必。
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赵云和蔡琰,以及一地狼藉。
“师姐,看来真被你说中了。”赵云脸色沉了下来,“这帮人,果然是冲着造纸术来的!刚才这贼,直接就去翻你的书稿!”
蔡琰走到被翻乱的书箱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还好,重要的笔记我都随身带着或做了遮掩。他翻到的只是一些寻常书卷和无关紧要的草稿。”
“这次是躲过去了,下次呢?”赵云眉头紧锁,“咱们这是被贼惦记上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今天来一个,明天可能来一群。咱们总不能天天晚上不睡觉守着吧?”
蔡琰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赵师兄,既然对方已经出手,我们一味防备,终究被动。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赵云来了兴趣,“师姐有何妙计?”
蔡琰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赵云听着,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没敢太用力,怕吵到别人):“妙啊!师姐,你这招……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
第二天,悦来客栈遭贼的消息就在小范围内传开了。不少人都在议论,那个卖纸的赵公子身手了得,徒手擒拿飞贼。也有人猜测,这贼是不是冲着那值钱的竹纸去的?
胡诌闻讯,急匆匆地赶来了客栈,一脸关切:“赵公子,蔡小姐,你们没事吧?哎呀,真是吓死我了!这真定县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肯定是那王疤瘌怀恨在心,派人来报复!”
赵云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多谢胡先生关心。人没事,就是……唉,那贼人翻箱倒柜,虽然没偷走什么值钱东西,但是……但是蔡小姐记录的一些造纸心得的手稿,被弄得散乱不堪,有些还被墨污了,怕是……不能用了。”
说着,他还真拿出几页蔡琰事先处理过的、沾了墨迹和皱巴巴的草稿纸给胡诌看。
胡诌一看,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哎呀!这可是无价之宝啊!真是……真是暴殄天物!赵公子,那以后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