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重返边水,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酒吧。
他踏进来的瞬间,“至诚之道”就感应到四周杀机如针刺骨。
“一个人?”前台金发女郎冷笑,“我们等你好久了——”
话未落音,王景左脚震地,整块大理石地砖应声掀起!
飞溅的碎石,如炮弹般射穿六名杀手头颅。
罡气全开,青黑色双拳撕裂空气,他化身风暴席卷整个酒店——
三十秒后,王景踏过满地残肢走出大门,身后传来最后一声枪响,与玻璃爆裂声。
月光下,他在溅满鲜血的墙面上,留下拳印深痕。
“告诉豪尔赫,”他头也不回,“高桌在边水的时代,结束了。”
边水的空气依旧黏腻燥热,弥漫着廉价香水,腐烂水果和危险的味道。
王景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出现在金翠歌厅的后巷。
歌厅的霓虹招牌,缺了几个笔画,闪烁不定,更添破败。
他肋下靠近肝脏的位置,还残留着前夜突围时,硬抗狙击子弹带来的钝痛。
虽未伤及内腑,但瘀血深重,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可那双眼睛,亮得慑人,映着远处建筑投射过来的冰冷灯光——
像是黑夜中张开血口的猛兽,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杰森栗和刘金翠早已逃离,带走了歌厅大部分生气。
留守的小弟见他满身风尘,腰间鼓鼓囊囊显是藏着重家伙。
更有一股凝而不发的戾气,吓得大气不敢喘,恭敬引他去里面休息。
简单的清水擦洗过后,那件标志性的黑布褂子重新上身,遮住了枪袋和肋下的不适。
“师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压抑的激动。
封于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也是刚回到边水。
比起港岛初见时,他眼中那份偏执的疯狂收敛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内敛的精光,但凝立时却隐隐透着股,沉稳的力道感。
他显然感受到了王景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以及那微不可察的血腥气。
“嗯,气血也温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