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脸色一沉,同时又一喜。
这么长时间的布局和暗中下绊子,终于出了成果了!
卢象升!这可是明末少有的能臣干吏,文武双全,历史上最终壮烈殉国的忠贞之臣。
“消息可靠吗?”
“如烟姐亲自确认的,正在押送入京的路上,已被东厂的人接手。”
林婉儿俏脸含霜。
“妈的,这群阉货!”
赵子龙骂了一句,这群家伙对外不行,对内陷害忠良却是个顶个。
要说大明朝现在实际上是掌握在朝中的东林党手中,崇祯只能算是半个傀儡,权力不大。
宦官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主要用来对付东林党。
卢象升这是被拉入党争之中了,情形不妙。
但这也正是个拉拢过来的好机会。
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这以后可是我们的人,不能让他折在里头。刘七!”
“在!”
亲卫司司长刘七应声而入。
“点齐三十名好手,全部配备最好的战马和最新式的燧发火铳、手榴弹。准备一下,我们亲自去一趟北直隶!”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可要小心行事……”
闻讯赶来的孙传庭急忙提醒。
“我知道,”
赵子龙打断他的话,朗声道:“我们又不是劫狱。只是在他被押送入京,或者转往他处的路上动手,风险会小很大。我们会伪装成山匪响马、义军,或者……干脆让东厂的人‘意外’消失。”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卢象升这样的人才,不该死在鼠辈手里,必须为我们所用。救出来,让他看看咱们‘兴国军’是怎么‘让所有人吃上饭’的!”
孙传庭看着赵子龙决然的神色,知道劝不住,也只能暗自叹气,同时开始盘算如何善后,如何掩盖痕迹。
赵子龙行动极快,当天下午便带着刘七和三十名精锐亲卫,一人双马,悄然离开了基地,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深秋。
傍晚。
北直隶河间府境内。
一条偏僻的官道在暮色中曲折蜿蜒,两旁是稀疏的叶子差不多落完的林木,和起伏的丘陵,更显几分荒凉。
一队约莫二十人余人的队伍,正押送着一辆囚车,不紧不慢地前行。
囚车木栏里,关着的正是被构陷下狱卢象升。
他身着肮脏的囚服,身上带着刑讯的伤痕,发髻散乱,但那挺直的脊梁和沉静的眼神,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