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寅思考了一下，据点合并之后，周旅长应该不是最大的头子了，他不像是只会折磨自己人搞一些浮夸的破事儿的那种人。最大的头子从来没联系过她，她也没听说过，甚至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人存在。她好歹也是异能者里算得上能耐的那一批了，也没被联系过，所以多半这个头子根本不亲民，只是在搞事。很好，逻辑闭环了。不过这些都不关她这个已经退休的小老百姓的事儿，依据这位风格，阴暗点儿想，怎么可能对社会管理放手，她虽然顶着全市1号2号的政府工作人员，但肯定不会让她过问就是了。

她原来还想着说是退休，但不幸砸到自己脑袋上的差事真的追着她屁股来了，她也不能当看不见。要是有个这样的头子，肯定不会让她参与了，她可以彻底躺平了，非常好。

也就这一件事，也不必过于发散思维。有公平正义心有原则的领导者管理肯定是好事，但谁能说集权下能一成不变，多方势力牵扯倒更能促进出来些公平。真的等有触及底线的事情发生，她别说反抗，说不好连为民除害都能做到。

王锐万万想不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吴寅已经想到要把他上级宰了。他开心地接过吴寅递来的冰饮，大概是什么果茶，有葡萄有柠檬，十分清爽，握着挂满水珠的杯子更是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喟叹。

和拾荒者同志在一起多好，不仅不用提供茶水，还会被分发茶水。做他们的专线联系人真的是舒服啊，一定要长久地做下去。

“点心吃不吃？”

“有的话当然好呀。”

“麻烦你找个人弄来一张干净的塑料台布来或者硅油纸，放吃的用。不白用你人，跑腿的也有份儿。”

“瞧你说的。”

塑料布拿来，铺展在几张对在一起应该被当成会议桌表面光溜溜的桌子上，吴寅手起糕落，直接分割了一片直径一米的瑞士卷出来，是从中午他们没祸祸的那端分割的。再一次手起糕落，是一丫榛子酱馅的豆乳包，浓稠的酱馅裹着巧克力碎和脆米球淌了下来，看得人又焦心又馋。

“棒不棒？这是她搞出来的。”吴寅指着张有驰说。

王锐心下明了，这是真的给人找门路来了。不知道是觉得募工处回收的价格不够好，还是要搞大额供应。

“多久弄出来的？”言下之意是人工如果可以做到，也没什么稀奇，过大或过小的东西在个人角度看算是个稀奇事儿，可能有人会额外付款，但在集体需求实用主义占比最大时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