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涌出的并非想象中的湿润空气,而是带着铁锈味的干燥风。林宇握紧“楼兰”令牌,金蓝双色光芒在掌心明明灭灭,照亮前方蜿蜒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画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壁画——没有战争与祭祀,只有无数黑色藤蔓缠绕着金色宫殿,藤蔓顶端结着眼球状的果实,瞳孔里流淌着与病毒能量同源的暗紫色。
“这些画……”林宇指尖抚过壁画,令牌突然剧烈发烫,仿佛在警示某种危险。他猛地抬头,甬道尽头的光线骤然扭曲,朱红裙摆在阴影中若隐若现,鸽血红宝石的光芒穿透黑暗,在地面投下细碎的沙影。
楼兰公主竟未消散。
“你以为青铜镜能封印我?”公主的声音带着碎裂感,仿佛有无数沙粒在喉间滚动。她的身形比在金殿时虚幻了许多,裙摆处不断有沙粒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纹路,“那只是我与这片沙域的连接枢纽,真正的我,早已与楼兰的存亡绑定。”
林宇将令牌横在胸前,雷火冰与炽天使之力同时运转,可当两股力量触及公主周身的沙雾时,竟如水滴汇入沙漠般迅速消散。他心中一沉——之前能压制无影法王的力量,对公主竟完全无效。
“你的雷,你的光,都源自能量的流动。”公主缓缓抬手,黄金权杖在空中划出弧线,沙雾随之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带着山岳压顶之势拍来,“而我是沙,是虚无,是能量的终点。”
林宇侧身避开沙掌,掌风扫过的石壁瞬间被碾成齑粉。他落地时瞥见沙掌上残留的黑色纹路,突然想起之前被病毒能量侵蚀的伤口——那时的灼烧感,与此刻能量消散的触感竟有几分相似。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或许,只有那股能吞噬一切的病毒之力,才能对抗这“虚无”的沙。
“你在犹豫什么?”公主的身影突然在他身后凝聚,权杖直指他的后心。林宇来不及转身,本能地调动体内那股一直被压制的暗紫色能量。病毒之力刚涌到掌心,就化作一道细线缠上权杖,原本坚不可摧的黄金杖身在接触的瞬间泛起灰败之色,表面的宝石如风化的岩石般剥落。
“这是……”公主首次露出惊惶,猛地抽回权杖,杖头的鸽血红宝石已蒙上一层黑雾,“不可能!这种力量……早已在楼兰灭亡时就该绝迹了!”
林宇盯着掌心萦绕的暗紫色能量,心脏狂跳。他终于明白,为何病毒之力会让楼兰公主感到不安——这力量与楼兰的灭亡同源,是能吞噬沙与影的终极存在。
“源初·虚无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