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张安的供词。”
沈炼果然是实干派的锦衣卫,太阳还没落山,就拿着一大摞供词和名单交给了张白圭。
看到是想要的内容,张白圭让对方等着,拿着东西找到了正在吃晚饭的朱瞻均。
“还没吃饭吧,我也刚吃,一起吃点。”
朱瞻均放下筷子,接过供词招呼张白圭一起吃。
张白圭拱手道了声谢,等邱雨把饭放到桌子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
殿下不是说刚吃吗?
怎么两个肉菜都没了,就剩下两碟咸菜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夹起辣白菜放到碗中,就着米饭吃了起来。
朱瞻均翻看着手中的供词,同时让老朱和朱标那边也帮忙看。
“好呀,真是好的很。”
等看完最后一张,老朱气的牙根痒痒。
张安交代出的事情,比朱瞻均查到的还要多。
不但是在赈灾粮上伸手,张安为了拿到更多的赈灾粮,竟然伙同一些县令县丞,趁着大水到来之际,直接将各地的名册给毁了,然后向上上报毁于大水中。
如此一来,再结合他们根据名册发放粮食的规定,其中他们就能捞到不少。
这帮人不是一般的黑,去年朝廷发放的第一批赈灾粮,共计有十五万石。
在张安的口供中,他们用各种方法,扣下了其中两万石,其他的三万石用新米跟别人换沉米,发放给那些灾民。
这些人很聪明,没有把钱直接收下,而是用扣下来的粮食和钱,从百姓手中开始收地。
用他们的话来说,粮食和钱才能花多久,地才是传承的根本。
收的地,全部挂靠在定国公名下。
仅仅这一场灾情,就收了将近七万多亩的良田。
除了这场赈灾之外,寿州被大水冲毁的堤坝,也与他们有关联。
一方面堤坝材料方面,反正就是各种伸手,前前后后获利将近十万两。
一大半的钱,以田地收入名义,送到了定国公徐景昌手中。
也正因为他们有这层关系,被张白圭顶走的知府,虽然知道这其中一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这家伙也够聪明,不想后面被当做替罪羊,也没有伸手拿钱,反正就装一个庸人一个瞎子。
表达的意思就是,你们想干啥干啥,我就是一个过来镀金的,你们收钱,我回头走了,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