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接着说:“若是以国舅的名义送,那可以送。”
窦乐想了想:“那,等秦王来了再决断吧。我没必要送礼物给她,我和她没什么交集。”
说完,窦乐又说道:“对了,写信骂李轨,告诉他,我让薛举降,薛举没降,现在全家死光了。让李轨他自己想清楚,我作人有原则,说杀他全家,就一定要杀他全家,赶紧降,否则他全家死光。”
李靖只是点头:“写,写,挑完珍宝就写。”
眼下,二十多万大军在手,肯定是不怕李轨的。
但打,却是打不成。
仅是薛举的地盘整合就需要很大的精力,那些降兵要变成可以用的士兵,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这还不算,军械、粮草等等,要登记、造册、入库。
少说四个月之内,动不了兵。
可防,不可攻。
第二天,窦乐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回家。
来的时候,自己是骑着一匹马到了凤阳,再到高庶的,然后又是骑着一匹马,来到了兰州城。
现在,窦乐至少有十五辆马车,准备拉回家。
一处大宅内,窦乐一边念叨着:“低调,做人要低调,十五辆大车,够多了。”一边在还剩下的大堆东西那里发难,这个似乎是隋朝某个大官的玉石屏风,有点舍不得丢下,这个好像是一只古鼎,也舍不得丢下。
“唉!”
窦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人生,总要学会放弃。”
正当窦乐准备弄几个纸条抓阄呢,褚亮到了。
窦乐赶紧去迎:“褚大夫,在下已经写了信,推荐您到秦王府作官,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官职,秦王殿下爱贤才,也一定会尊敬您,更会重用。”
褚亮长身一礼,也没回答,从袖中抽出一份公文:“圣人口谕,尚书左仆射裴寂亲笔,在看正式的公文前,将国舅先阅读一封书信。”
说着,又从袖子抽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