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和葛守礼对视一眼。
好吧,我们都知道了,这是太子默许,有心人悄悄把消息传出来的。
高拱听完高仪讲述的详情后,一时气闷,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来回地走动着。
“肃卿,你怎么了?”
“唉,也不知道先皇是怎么教诲太子殿下的,年纪不高却如此果敢有担当。唉,当初老夫应该多用些心在皇上身上.”
可是一想到皇上的本性,又忍不住摇了摇头了,我还是有些异想天开,过于奢求了。
葛守礼在旁边继续劝道:“肃卿,你也从子象讲述里知道太子的脾性,不要过于执拗了。”
高拱陷入沉思中,默然不语。
高仪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葛守礼在一旁把两人的争执简单的说了一遍,高仪一听马上跳了起来:“肃卿,你必须坚持到底!
这个口子坚决不能开,一开就是遗祸百年啊!”
什么!我刚刚劝好,你又来拱火?
葛守礼瞪着高仪,不知该说些什么。
高拱问道:“子象,何出此言?”
“肃卿啊,你只看到钱粮之事,老夫却看到其它一面。”
“哪一面?”
“依照太子的想法,他可能会在诸藩宗室里,选拔一批人才,充任官职,分拣地方啊。”
“啊,这这可能吗?”葛守礼愣住了。
“这怎么不可能?这些诸藩宗室,至少都是奉国中尉,朝廷要裁撤他们为庶民,总得给些安抚吧,总不能把这近十万宗室全部往绝路上赶。
奉国中尉同从六品,授七品知县或八品县丞,愿不愿意?镇国中尉同从四品,授从五品知州或从六品同知,愿不愿?”
孙子才不愿意!
镇国中尉和奉国中尉,也就是领禄米时才有用,想欺负老百姓都还要排着队,等前面的将军们欺负完了才轮到自己。
换个地方实权官,你不愿意?
脑子让驴给踢了。
葛守礼一时无语了,“子象,这.这能行吗?”
高仪反问了一句:“为何不行?太祖皇帝皇诰祖制里定下的爵位官阶,难道就不值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