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展明嘚吧嘚吧说个不停,似乎想要来一场官方报告。
“表叔,你就直接说让我去就是了,不用刻意强调这些。
我的问题是,是只我一人还是有其他大夫一起?
义诊的时间是多久,我时间是有一点,但是有限,三五天还是能抽出来的。
还有,诊费可以免除,药费总得自己出吧,或者公社给解决一部分?”
宋展明嘴一咧,
“答应去就行,公社卫生所、县医院我都打好招呼了,人能凑一些,一组人两个大夫两个护士也就行了,一个大队待上一天,你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本来当官,尤其是公社一把手,在气势上那肯定是足足的,可眼前的宋展明皮肤郓裂,双颊微红,手上更是粗糙不堪,看上去哪像个书记,倒是像极了地道的农民。
“我听大姑奶说,您这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各大队跑来跑去的,那点薪水都不够倒贴饭钱的?”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你叔我坐那个位置,总不能整天躲在公社里喝茶看报,让乡亲们过的更好些才是正经事。
西药紧缺,草药无论是县里还是公社这边都有些,到时候公社出钱买下就是了,义诊义诊,总不能借着这个由头去让乡亲们出血,公社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就是了。”
李剑垚不免得高看了他一眼,这种事嘴上说的多,真正做到的少之又少。
其实无论是什么制度,坐堂的能惦记着治下乡民,不走形式,多重民生,这地方一定不会太差。
当初村里的事情都是直接跟县里谈的,所以他这边也谈不上情分不情分,关系不关系的,葫芦村的富裕跟他没多大关系。
但就冲着把自己造成这样,李剑垚也不能辜负他一片心意。
只是这时候办产业不太行,搞建设也好像不太行,纲和线是个奇妙的东西,有的时候一夜之间就可以让群众体会到幸福感。
李剑垚答应去义诊,也算是积累些功德,无论是为了家人长寿,还是为了道爷的道心,去也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