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之事也不是宋展明心血来潮,而是走访之后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这时候农村的医疗条件确实不敢恭维,对于医疗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如果不能动了或者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才叫生病了,平时感冒发烧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当然,挺不过去的,也过去了。
至于平日里刀割破点血肉或者戳破点皮肉亦或是挫伤、撞破等硬伤,出血的抹点草木灰或者黄土甚至不知名的药片也就应付过去了。
什么破伤风风险,什么软组织、什么韧带撕裂、叉腰肌之类的损伤那都不叫事儿。
更有甚者,一些慢性病也在人的意志的相持下相互做斗争,这一争可能就是一辈子。
就比如高血压,有的人可能就感觉有点迷糊,有点眼花,但是什么不都影响。
直到有一天吃了降压药,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精神是无比的爽利,用药和不用药差距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说是给义诊分组,实际上也就分了两组,大猫小猫加上李剑垚一共四只,两个是公社卫生所的大夫,一个是县医院请过来的,再加上县医院出两个护士以及公社卫生所的两个护士,就组成了两组义诊分队。
其中李剑垚和公社卫生所的大夫一起,李剑垚也不认识他,倒是认识这护士,当初去学校接李剑垚给那个北斗七星治腿的那个下自行车抡腿的吴阿姨。
当初要不是李剑垚机灵,肯定让这吴阿姨一个飞腿就从自行车上给踹下来。
“是你!小李大夫!”
“吴阿姨,多年未见了,还是风采依旧啊!”
坐办公室和在地里挥汗如雨从相貌上还是很容易分辨的,至少一般坐办公室的人皮肤会好些,当然宋展明那样的除外。
那家伙比李厚钦还小几个月,再过几年去县里开会人家还以为哪个大队的书记混进来了呢,简直糟蹋的不成样子。
吴护士不到四十岁的年纪,风韵犹存的样子,到还是细皮嫩肉的。
“我还以为书记找个谁来呢,没想到是你,是好几年没见了,怕是你的水平又高了不少!
这位是咱们卫生所的宫大夫,这是咱们所的护士,小薛。。
往后几天,咱们算是搭班子了!”
李剑垚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薛护士笑盈盈的看着李剑垚,也不说话,只是头一点算是招呼过了。
宫大夫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岁数看来是卫生学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