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刚说到一半,然后……然后就……,”
见乔衡说到这儿开始支吾难续,爵亚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便沉声喝道:“然后?然后你们就想去夺小佟爷的兵器是吗?”
“不是夺!不是夺……,我们只是想…借过来…看看……”乔衡词钝意虚地申辩道。
这时,在娜瓦尽心地协助下,断掉的右小腿已经被班珂度重新接好骨茬并打好了固定的橡罗抢着说道:“可是师傅!我们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他的钢杖,就不知道怎么…他就不见了,然后我们就…被他……”
“可当时,你们已经把手…伸向了小佟爷的钢杖!对吗!?”爵亚一脸铁青瞋目切齿地俯视着四人,声色更加严厉地诘问道。
再看地上内哥儿四位一个个目光惶惑张口结舌,终于意识到他们那一刻的行径,似乎超出了某种底限或是触犯了某些忌讳,下一瞬都不约而同地垂头自赧,哑口无言!
又听爵亚隐怒愠声道:“嘿!起初我还在心里埋怨小佟爷心狠手重!现在看来?还要感谢人家手下留了情!凭你们对他那狂妄轻浮的举动,真换个肚量低一点儿的强者?就算错手把你们打死都不为过?
你们还别不服气,倘若让你们和小佟爷调换处境会怎么样?先不计较小佟爷听不听得懂你们对他言语上的羞辱,但有四个素不相识的混蛋,一脸不怀好意地围过来要夺你们的兵器?你们会怎么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见这次你们不光是自讨苦吃,其实是侥幸受人大度容让,捡了一条命!所以,除了要向小佟爷郑重致歉外,等你们的腿伤好了,我还要按村规处罚你们……”
他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一直守在橡罗师哥身旁的娜瓦,终于按捺不住满腹的愤懑,再次急切地向父亲诉怨道:“爸爸!橡罗哥他们已经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您干嘛非要用还没发生的后果,作为处罚他们的尺度?何况大家都听得出来,师哥们那么做的动机只是出于好奇,橡罗哥他们是不可能对他…小佟爷怀有恶意的!您还不了解您自己的……”
“幼稚!!”爵亚又是一声轻喝打断了女儿为师哥们的申辩,不过他这次的语气要比之前平和十倍,就像是在谆谆教诲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娜瓦你告诉我,惩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将来他们仍怀着这副心性和觉悟,没得到任何深刻的教训能阻止他们因为你口中的这种‘好奇’,再次引发了类似的事件?一旦出现了更严重的后果,你还能……?
最令我生气的是,娜瓦!从事发到现在你只在意和你亲近的人所受的伤害,还极力袒护他们!却忘了分辨是非,分清这次谁是肇事者?谁才是受侵犯的一方?
言语上的羞辱不算侵犯吗?难道因为受害人听不懂他们的讥讽,这种无端羞辱他人的行为就不存在了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小时候你曾遭受过的那些不公和相类似的欺凌吗……”
话说到此,再看娜瓦已经是面显窘愧,垂首不语,爵亚这才走到前庭院中央长身鹤立,昂首环顾着围聚在院外的村民是目光炯炯提高了声线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这是从咱们的新家园建成至今,第一次发生治安伤人事件。但非常遗憾!主动实施侵害的竟然是咱们格拉弗村的四位‘公役员’,也是我的四个弟子!
结果他们被客居在村外的小佟先生给打伤了,但那只是一种正常的自卫行为。我们不仅没理由追究小佟先生的责任,还要向他郑重地致歉!我对于这次事件的定性,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说实话,对于爵亚村长的这个评判,环拥在宅院三面栅栏墙外的百十号村民们,心里多少都有点儿不老认同的!
这4年多的时间里,爵亚的15位弟子于劳作上勤恳当先,吃苦在前;于村务上尽职尽责,巨细无嫌;于收益的分配上乐于知足,不贪不染,村民们早把他们当成可傍依的亲人!
所以大伙都觉着,村长这次可有点儿偏袒那个蓬头垢面,煞身阴脸的外乡客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