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恬不知耻的女人

帕子掉了?

还专程回去取?

蓝影和赤风都很意外。

平素经常擦完血或者脏污,就将帕子弃之的人,一个帕子掉了要回去取?

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恭敬领命。

——

宴墨白打马回到太昊陵古庙。

他轻而易举地就在挂满红布条的银杏树上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布条。

因为她系的结与众不同,很好辨别。

长指捻住被风吹得摇曳的布条,他凝眸望去。

娟秀的字迹入眼。

【心悦君兮君不允,然已泥足深陷,二郎,吾该当何为?唯愿天可怜见,君心能似我心。】

宴墨白漆黑的瞳仁微微震动。

二郎!

宴长景是长子,宴鲲鹏是家中老四。

心悦君兮君不允,不允。

所以......二郎是他。

心念晃动得厉害,他松开布条,眯眸望向远处天空,微微失神。

——

待宴墨白上马离开,一抹桃红色身影从不远处高塔的塔柱后走出。

是安阳。

她方才在高处看着这个男人去而复返,甚是惊喜,刚准备下塔来迎他,却见他去了许愿树下。

她心跳踉跄,以为他是回来偷看她的许愿布条。

谁知,他径直走向一处,执起其中一条看。

并不是她挂的那条。

如果没有记错,宁盘好像是挂在那处树枝上的。

宴墨白专程只身回来,看宁盘的愿望?

为何?

心中疑惑又好奇,她见那一马一人已远,便提起裙裾,快步下了塔。

来到许愿树下,仰头去看方才宴墨白看的那条红布条。

首先映入视线的是对方打结的方式,不是平常的那种系法,很特别,她看不出怎么打的。

她也不关心这个,迫不及待去看红布条上的内容。

【心悦君兮君不允,然已泥足深陷,二郎,吾该当何为?唯愿天可怜见,君心能似我心。】

她一字一字默念完,愕然睁大眼睛。

凭借她不多的文识,她都能一眼看懂这上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