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宴墨白淡漠道。
他其实也并不关心。
他现在想的是安阳进来后关上了门,若那女人回来......
转眸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他起身,准备去将雅阁的门打开。
“因为就是本宫约宴大人来此处的呀。”安阳道。
宴墨白脚步一顿,微愕回头:“你?”
安阳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送到唇边浅抿了一口,才放下杯盏抬眸。
“是呀,不然,宴大人以为是谁?以为是自己的长嫂约的吗?”
宴墨白目光冷然,微微抿了薄唇。
安阳看着。
她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厉害,饶是现在这般情况,他的脸色依旧无丝毫微澜。
宴墨白撩袍坐了回去,不徐不疾开口。
“所以,是你找人模仿了字迹,并威胁春兰帮你送信?”
安阳弯唇。
连殿下都不称呼了吗?
就你、你、你的。
“前半句说对了,后半句不对,送信的不是那女人的婢女,是本宫的婢女易容的。”
宴墨白并没有多少意外,想起赤风说的,是‘春兰’塞了一封信给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因为开口说话就会露馅。
“世人都道,大理寺卿宴大人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本宫还以为这些小伎俩骗不到宴大人。”安阳笑道。
宴墨白没做声。
是他大意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看到信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像是那个女人的行事做派。
现在想想,其实漏洞百出。
昨日明明那女人先离开古庙,怎会知道他回去看过许愿条?
要想跟他说事,在府里去他拂雪苑,最是安全不过,又怎会约到这种地方?
春兰送信怎会一句话不说?
如此多疑点。
他也不知为何就信了。
此刻想想,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阳端起杯盏,又浅啜了一口茶:“看来,情之一物,再英明睿智的人,只要沾染上,也难逃被蒙心智。”
宴墨白眼波微微一敛,眸色转深:“殿下慎言!”
语气不重,却警告意味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