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鲲鹏接着道:“我画押了,因为我也想不到好的我们俩私会的原因。”
“虽然此口供显得我跟个小人似的,在威胁你,但至少能解决眼前危机,无论是借子,还是拿科举试题,一旦爆出去,你我就完了。””
宁淼点点头:“嗯。”
显然宴墨白在帮他俩。
她挺意外的。
意外宴墨白会帮他们,也没想到宴墨白这么短的时间将这一切安排得那么周密。
说明还没出来集合之前,宴墨白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人在天之舫了。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还有一份她的口供,跟宴鲲鹏的口供吻合。
“你说,二公子为何要帮我们?”宴鲲鹏问。
宁淼想了想,大概是想要她给他解媚毒吧。
“大概是怕我与你私会传出去,坏了侯府的清誉。”
宴鲲鹏拢了拢眉:“我也想过是这个原因,可现在这样,侯府的清誉是保住了,大公子的声誉没了。”
宁淼:“......大概他觉得宴郎本就没什么好的声誉吧。”
宴墨白才不会管宴长景的声誉呢。
她第一天进侯府,他就让她这个陌生人知道了宴长景的这些隐秘。
宴鲲鹏点点头:“这倒是,那他有没有问你,我们俩见面的真正原因。”
“问了。”
“你怎么说?”
宁淼抿唇。
她自是不会告诉宴鲲鹏,她跟宴墨白说是为了做给他看,让他吃醋的。
“我说,我们就是单纯的喝喝茶。”
宴鲲鹏:“......”
这理由。
“他信了?”
宁淼眸光微闪。
怎么可能信?信了就不是他宴墨白了。
“不知道,也许吧,没为难我。”
宴鲲鹏见她这样说,也不好再多问。
“那就好。”
两人从侧门出了天之舫,然后各自回府。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回到芳菲苑后,见春兰靠在桌上睡着了,桌上烛火未熄,想来一直在等她。
她也没叫醒她,拿了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就也躺榻上去补觉了。
想起金氏的话,她又挪动身子,改成横躺,将一双腿翘得老高,架靠在墙壁上。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你这是什么姿势?”
她闻声惊醒。
惺忪转眸,发现宴墨白长身玉立在房中。
而春兰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