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宴长景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脸红脖子粗的:“我亲眼见到你们私会,亲耳听到你们说借子,你们哪里来的清白?”
“我们是说借子,但我们并没借子!”宁淼冷声道。
宴长景摇摇头,显然不信。
“难怪宴鲲鹏知道我命根子被废的事,我娘说,许是你告诉他的,我还替你辩护,我说不会,原来就是你啊!”
宴鲲鹏无语:“......关于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他好像也不知怎么说。
总不能说他本不知,是宴墨白替他做假口供让他画押时,他才知道。
如此说,会牵扯出更多。
做假口供是大罪。
最重要的,当日被杀之人,是安阳公主,虽然对外消息封锁了,但他们在朝为官的,都是有耳闻的。
无奈,他只得道:“你真的误会大娘子了,她没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宴长景举起手里的包袱就朝他砸了过来:“你给我闭嘴!”
宴鲲鹏毫无防备,被直直砸到脸上。
那根玉具又重又硬,砸得宴鲲鹏闷哼一声,后退好几步。
包袱跌落在地上,散开。
那两样东西赫然暴露在三人视线中。
宴鲲鹏:“......”
宁淼:“.......”
宴长景看到那两个东西,心头的怒火更是滔天而起。
先是被告知,他那里再生无望,现在又得知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借子。
他如何受得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竟然还给这个女人买这两样东西,她哪里需要?
她根本不需要。
见宴鲲鹏脸都被砸乌了,宁淼也怒了:“宴长景,你发什么疯?我都说了,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借子借子借子!你是当我聋了还是怎么的?你们明明说借子!”
宴长景连连跺着脚,声嘶力竭,一副癫狂的模样。
末了,还觉得不解气,冲到桌边,一把就将茶桌给掀了。
“哐当”一声大响,桌翻壶倒,茶水撒了一地,杯盏也碎了,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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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鲲鹏连忙去将雅阁的门关上。
宁淼忍了又忍,脸色很难看。
见宴长景根本没有作罢的样子,再这样闹下去,势必会惊动其他人。
宴鲲鹏刚刚赴任,若这种事传出去,他头上的乌纱得丢,永昌侯府也会成为笑话。
“是大夫人让我们俩借子的,但是我们没借。”宁淼冷声道。
宴长景一脸错愕:“你说什么?我娘?”
随后冷嗤:“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你回府后自己去问她。”
宁淼说完,宴鲲鹏也跟着道:“是的,大娘子所言句句属实。”
宴长景身子一晃。
他母亲让他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借子?
他不信。
“她说,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的名下有侯府嫡长孙,让你顺利承袭侯位。”宁淼道。
为了侯位?
原来是为了侯位。
宴长景眸子空洞地转,怔怔失神,双腿一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