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前来还书,他不见可以理解,她亲自来送袜底酥,他依旧不见。
现在又叫她长嫂。
她明明已不是他的长嫂,别人不知,和离书是他让写的,他还能不知?
此刻又不是在人前,他也没必要做戏,为何还要这样叫她?
“我等你给我一个说法。”宁淼道。
宴墨白面无表情:“什么说法?不收你的袜底酥吗?”
末了,又自顾自接着道:“别人不知,长嫂难道不知我也刚从江南回来吗?还需要吃长嫂的袜底酥?”
“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宁淼气结道。
“我不知道。”宴墨白目光冷然,口气冷然。
说完,再次执笔垂眸批公文。
宁淼看着他,就觉得他好陌生。
也不是陌生,就是又回到了她初入侯府时他的样子。
“行,你不知道,那我来说。”宁淼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来。
“我们明明说好了,我在码头边等你,我们一起去见葛明书,为何你一直没出现?”
宴墨白眉眼未抬,手中的笔也未停,淡声开口:“因为我看地图,走水路太远了,走陆路快,便换陆路前去了。”
宁淼无语:“......那你也应该让人去通知我一下,我一直在等你。”
“抱歉,我赶着见完葛明书回京城,把这事忘了。”
宁淼:“......”
见他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和语气丝毫歉意没有,宁淼心中气结更甚。
刚准备说他,又听到他出声解释。
“大理寺少卿宋霄飞鸽传书给我,说前段时日赈灾银被劫案的那个重犯,将同伙传递的重要信息字条吞了,宋霄剖了此人的腹,将字条取出来了,字条上信息惊人,需要我速回京定夺。”
宴墨白边说,边抬眼看向宁淼。
宁淼瞳孔一颤。
又是剖腹取物。
她的这一颤,尽入宴墨白的眼。
他微微眯了眸子,眸底掠过冷光。
果然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