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拧开瓶盖拿解药,一道声音突然传来:“蓝小子!”
宴墨白本就处在毒发难受无力的状态,又蓦地听到这么一声,手一抖,瓷瓶就没拿住,落到地上,滚到门槛边。
蓝影大喜:“一空大师,你回来了!”
反应过来的宴墨白立马强忍着不适,试图起身去拾捡小瓷瓶。
却因为浑身无力,尤其腿上的毒发作,根本站立不起,没能如愿。
他当即示意蓝影。
可蓝影满心都在一空大师回来的喜悦中,迫不及待在跟对方一通言明。
“我跟大人在山脚下出任务,缉拿逃犯,大人被对方所伤,对方卑鄙无耻,竟然在剑上涂毒,大人中毒了,我恐带他回京医治来不及,想着离一空大师这里比较近,就将他带到了这里,烦请一空大师救救我家大人!”
蓝影一口气说完,言辞恳切。
一空大师弯腰拾起脚边的小瓷瓶,瞅瞅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的男人。
一身白衣,衣摆上都是血,似是受伤极其严重,且中毒不轻。
他拢眉上前,掀开宴墨白的衣摆看了看他腿上的伤。
宴墨白眸光微闪,朝他伸出手:“多谢。”
言下之意,让他将刚刚拾捡的小瓷瓶还给他。
若被他看到瓷瓶里的药,那就露馅了!
一空大师将瓷瓶递到他手上。
“一空大师,我家大人的伤可有大碍?中的是何毒?一空大师能解吗?”蓝影一脸忧急问道。
一空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宴墨白。
指指宴墨白手里的瓷瓶,又指指蓝影手中的杯子:“吃一粒瓶子里的药,喝一口杯子里的水,咽下,就解了。”
宴墨白:“......”
蓝影:“......”
一空眸含兴味,也未理会怔愣的主仆二人,径直进了里厢。
留下主仆二人在堂屋里四目相对。
这就被识破了?
蓝影甚是吃惊。
他根本就不知道一空大师是怎么发现的?
一眼识出是什么毒,他还可以理解。
他不能理解的是,装解药的瓷瓶盖子都没开,一空大师是如何知道瓶子里装的是解药的?
宴墨白却是忍不住弯唇笑了,几分尴尬、几分自嘲,又确实觉得有几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