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人了。
说这个男人傻吧,他平时心思缜密、运筹帷幄、智计千里。
说他聪明吧,搞这一出。
这伤口,但凡会武功、心细一些的人,就能发现是自伤。
而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一个平时只穿黑衣的人,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白衣服。
她是先前驱毒的时候人事不省,否则,只要看他一眼,就会知道他的蓄意而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欲盖弥彰、过犹不及。
将一瓶止血药粉都倒光了,才勉强让血不再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宁淼再拿干净的布条,一圈一圈缠在他的伤口上。
两人都没说话。
此时正是半下午,阳光正好,山风微微,周遭是鸟语花香。
宴墨白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下没白砍,也好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缠布条缠下去。
然而,没多久,她就缠好了。
将布条的最后打了一个结,宁淼缓缓放下他的裤管。
“我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回去后让胡大夫再看一下上些药。”
“嗯。”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了。”宁淼道。
宴墨白凝着她。
“你在担心我?”
宁淼瞥了他一眼,没做声,将空药瓶拢进袖中。
宴墨白朝旁边挪了挪,拍拍自己边上的石头,示意她坐。
石头很长,足够两人坐,宁淼也没扭捏,拂裙坐了下来。
宴墨白遥目望了望远处的山峦。
片刻之后,收回视线,侧首看向她。
“宁淼,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能告诉我吗?怎么想的,就怎么跟我说,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宁淼看看他,不意他突然说这样的话。
垂眸默了默。
折了一根脚边上的狗尾草,拿在手上把玩。
“我也没想太多太远,就想着远离是非、自在生活,过平凡人的日子。”
宴墨白抿唇,眸中的光亮微黯。
她说的三点,似乎都与他无关,似乎他目前都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