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嗯”了一声。
“确实只能证明殿下跟此婢女有染,不能证明其他。但是,奇怪的是,王妃意外身故,殿下竟从未怀疑过此婢女。”
“按理说,她跟殿下有了苟且关系,她就有害王妃的动机,比如,怕王妃发现了你们的丑事,又比如,想取代王妃。”
“最重要的,王妃的此次意外,她是唯一全程陪同、全程参与者,也是直接证人,所有关键证词都是出自她口。”
“我了解殿下,殿下明知自己同她的关系,不可能不怀疑她,可殿下却未有半分怀疑,说明什么?”
“说明殿下就是参与者,对方说的,就是殿下授意的。”
宁王气结:“这......这只是你的臆测,本王......本王当时伤心过度,哪里顾得上去想那么多。”
宴墨白轻嗤。
“真伤心难过,才更会去想王妃的死,是不是被人所害吧?”
“王妃身边的其他人,无论是我,还是袁姑娘,我们得知王妃发生意外,第一反应都是:是不是康王的余孽所为?”
“可身为丈夫的殿下,是王妃最亲的人,却第一时间就认定了是意外。”
“还记得当日在灵堂里,我见到殿下说的第一句话吗?我说,臣已跟宋少卿了解情况,说是一场意外。”
“当时,我多希望殿下说,不可能,不可能是意外,让我再去仔细调查,可是没有,那一刻,我就大概知道了是殿下所为。”
“后来去见含香,在她房间里发现避子香,不过是更加肯定了而已。”
宁王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明着让大理寺以意外结案,暗地里背着本王告诉父皇?”
宴墨白看着他。
“并没有,我虽对殿下有些失望,觉得殿下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殿下了。”
“但我还是按照殿下心里想的去办了,不去深入调查,以意外结案,对此事装作毫不知情,也未对任何人讲,包括皇上,包括宁淼,包括赤风和蓝影。”
“就连袁姑娘找我,以我当初欠她一个人情作为交换,让我告诉她实情,我都只道是意外。”
“我对殿下忠诚,可殿下......”宴墨白顿了顿。
“殿下却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