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转眸,他看向昭庆帝。
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昭庆帝眉心微拢,没做声。
没做声便是回答。
宴墨白微微苦笑。
盘踞在心头十几年的另一个困惑,也解了。
他一直困惑,从小就困惑,他娘为何那般恨他?
自出生有记忆起,他娘就从不掩饰对他的恨,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经常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一口气,后来甚至将他卖到了斗犬场,生死不问。
原来如此啊!
以为他是宴华庭的孽种,觉得他是她人生的错误、人生的失败,觉得如果没有他,她跟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还有可能。
她恨他,恨他这个毁她一生的人,恨他这个时刻在眼前提醒她人生错误的人。
她将对宴华庭的恨,发泄在他身上,她将对昭庆帝的怨,也发泄在他身上。
呵。
宴墨白轻笑出声。
见他如此,昭庆帝眉头更是皱紧了几分。
他沉声吩咐:“席全,将人拿下!”
“是!”
席全领命,当即手持长剑上前,宁王拿着软剑,本能地后退。
“宁王殿下,束手就擒吧,没必要再做困兽之斗,刀剑无眼......”
席全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再顽抗,他可能就会伤了他,甚至杀了他。
宁王看看他,又看看展蘸,再看看宴墨白。
确实,殿中几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且,殿外也都是他们的人。
自己孤立无援。
虽心中不甘得要命,但他最终还是弃了手中软剑。
“当啷”一声,软剑扔在殿中汉白玉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大响,令人心悸。
席全上前钳制住他。
昭庆帝示意展蘸。
“将人关进诏狱,听候处置!”
展蘸领命,上前和席全一起,一左一右钳制住宁王,押着他往殿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