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家里没啥钱了,还要供小儿子读书,每年的学费可不是小数目。
老娘也是的,手上明明有钱,怎么就不晓得体谅一下家里困难。
不送赵老太去医院,赵文根就和赵文昌一起去了乡派出所。
张桂芬可不管老太太死活,丢下一句话给小儿子:“看着点你奶,别让她死屋里头!”
扭头就带着大儿子两口子和凌槐绿下地去了。
村广播说这两天有雨,还有几分地的麦子没收完,辛苦大半年,要是叫雨水泡了可咋办。
她边割麦子边骂凌槐绿:“她叫你去你就去,她是你啥人?是你妈还是你老子?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跟着去吃好吃的,躲着家里一摊事儿。
没良心的东西,为了养你这些年,我和你大舅都累成啥样了,你去别人家吃肉,都不晓得把那剩菜剩肉带点回来。
养条狗还晓得摇尾巴,养你是半点用不抵,将来嫁了人,也只会念着你亲妈,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大舅妈......”
凌槐绿挥舞着镰刀,将麦子一把一把放到,汗水顺着额际流进了眼睛里,这样的话,她已经听的麻木,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哎呦!”也不知是今早没吃饭,还是跟赵文根打架气狠了,张桂芬突然坐在地边上,使劲儿揉着心口。
“哎呦,我心口咋这么难受哦,气都喘不过来!”她不停揉着心口,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人拿绳子系着不停拉扯。
王芳摸了摸心口,她最近心脏也不太舒服,只是不敢说,害怕婆婆说她装病偷懒不想干活。
赵茂田捆着麦子没好气道:“妈,你才这个年纪,不会也要跟我奶一样,想着靠儿子养,不想干活了吧?”
张桂芬气不打一处来,她都难受成这样儿了,儿子还觉得她是装的,这都啥命呀!
几人割完地里麦子,全都背回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差不多下午三点了。
一看灶房冷锅冷灶,请赤脚医生的赵小翠还没回来。
张桂芬破口大骂:“死丫头,大中午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