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头昏脑涨,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所以!”眼泪在凌槐绿眼眶里翻滚,她的心情却奇异的平静下来:“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妈被害。
但你为了赵雪华给你生的那个儿子,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在乡下吃苦,就能忍着陈红军和凌玉娇住进来,公然叫你爸!
原来,所谓的夫妻、父女情分都可以是假的。
凌文海,在你心里,什么才是重要的?”
心!似乎被人撕成了两片,血水汩汩冒出,又疼又凉让人发冷。
凌文海对上女儿满是仇恨的眼神,心也跟着没来由的一抽,在女儿审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帮帮忙而已,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绿,你变了,你以前跟爸爸多好啊。
你不记得了,你五岁的时候,你说你长大了,要去当航天员,要去做工程师,要给爸爸盖大房子,要给爸爸买小汽车。
小绿,你怎么就变了呢,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
凌文海的背脊慢慢弯了下去,他哆嗦着手,想给自己倒杯水,啪嗒一下,茶壶掉了,茶水流的满桌都是。
一桌三个人,没人去管四处流淌的茶水,任由水漫过桌边,汇成小水流,滴滴答答流往地面。
房间里,一时安静无比。
只有凌文海急促的呼吸,和凌槐绿微微的抽泣。
“凌文海,你是怎么做到的?午夜梦回之时,你有没有梦见我妈妈,有没有听到她喊救命,有没有看到她被人遗弃,被人....迫害的场景。
凌文海,你说,我妈被自己亲妹妹给害了,那一刻,她该有多绝望。
你说,我妈要是知道,一直深爱她的丈夫,和害死她的仇人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儿子,是不是在地府徘徊,都不愿去投胎。
你说,我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