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线开始溃败了,还有士气,
更糟糕的是,那头不断吞噬,恢复了一定伤势的怪物。也开始主动朝着城墙这边爬了过来,随同魔物尸体一同吃下的,还有防线上残存的士气。
庞大的身躯以不可阻挡的绝望姿态压在每个人的肩上
菲尔茨颤颤巍巍的从法师塔上探出头来,不好意思说的是她刚刚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
她颤抖着嘴唇,没有闲心去管己经脱落在地的眼镜。
“那是什么鬼呀……”
她快哭出来了。
之前对线,她就已经把身上带着的东西用的七七八八了,而像之前那种储存着法术的卷轴,她也掏不出来第二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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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承载法术的卷轴,所制成的材料和工艺,无论哪一项都是贵的要死的东西。
剩下的也只是一些诸如风系的用来逃命的加持性法术,但在这种环境下……哪有地方逃?
“早知道刚刚再支持一会儿,不要那么快用掉……”
本来就消耗很大,菲尔茨差点没握紧自己的法杖,腿又差点很不争气的倒下去。
呯!
巨大的响声传来,菲尔茨看见那头怪物的口中第二次闪烁起了光芒,脚下法师塔的结构被下方其他魔物的魔法从中摧毁了,然后又在第二发吐息带来的巨大轰鸣中拦腰折断。
她赶紧的一甩法杖,升起柔软的泥土平台将她托起,免得被摔到七荤八素的同时,狼狈的滚在了城墙之上。
菲尔茨感觉到头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下来了,手臂上垫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她睁开眼睛一看。
“啊……是血。”
是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手上掂到了一把冰冷,染血的剑,无论是剑的铁,还是其上的血,都冷得令人心惊。
菲尔茨从地上爬起来,也顺手捡起了那把剑——它的主人有可能是周围躺着的数具尸体的任意一人,守城的士兵,外来的冒险者,或者是临时征召的壮丁。
“呜……嗷!”
她随手释放出的冰锥刺穿了趁机爬上城墙的一头魔物的脑壳,法杖一敲,原地升起的石柱护着自己的身体,在挡下袭来的风刃的同时,又猛的扩散出去,将数头包围自己的魔物撞下城墙。
一头从半空中袭来的飞禽,猛的俯冲而下,染血的钩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唰!”
剑光闪过,它从头到尾分成了两半。
菲尔茨缓缓放下了剑,法师可不是只会用杖那么简单而已。
“额……啊!那边的……快逃!”
一个倒在地上,断了一条腿,像是冒险者的男人,嘴里还吐着血,看向了菲尔茨,瞪大了眼睛,嘴里还催促着她。
他身后跑来几匹雪狼,张开尖牙大嘴,狞笑着冲向地上的男人。
但眨眼间就被地上升起岩石尖刺穿成筛子。
“已经没事了……暂时的,你的伤不算很严重,我先把你……”
菲尔茨放下法杖,她刚想走过去,却又被惊恐的男人出声呵退:“不,我不是指这一个,是那头怪物……晚了。”
“嗯?”
菲尔茨愣了愣,随即她的整个身体就失去了阳光的眷恋,庞大的阴影从头覆盖至脚尖。
污浊的涎水滴落在脚旁,甚至连坚硬的石砖地面也被腐蚀出坑坑洼洼的洞。
同时就是极为不祥,连呼吸都压抑起来的魔力传来,甚至将眼眸也染上了一丝漆黑的色彩。
厚重,如同悲鸣般的兽吼声,如闷雷般的在耳边响起。
“……完了。”
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眸中也完全被菲尔茨身后攀爬在城墙之上,探出头来的巨大身影所占据,他满脸都是绝望的色彩。
菲尔茨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抿了抿嘴唇,却不知为何强迫着在冷汗滴落地面之前,让自己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