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到了一把椅子上,于苍抬起他的脑袋:“这里是军营,房间之外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岗哨,简而言之,在这里,你逃不出去,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明白吗?”
闻言,楼延的眉头似乎皱了皱,眼皮也跟着眨动,脸上不时有冷汗冒出,但精神压力已经将他的大脑填满,让他没办法做出更大幅度的动作了。
“很好。”于苍用手拂过楼延的手腕,将绝压之锁取消了召唤。
“额——啊哈!”
楼延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他的身子一下子挺起,又无力瘫倒。坐在椅子上,他十分害怕地看着于苍,身体带着椅子直往后缩:“你……你要干什么?”
“……”于苍翻了个白眼,“别做出那副模样了,你们不会以为,同样的招式可以对我生效两次吧?”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楼延急得满头是汗,“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荒芜教派,我发誓,我来找你只是因为从别人口里听到了你和你父母的名字,又恰好在糖水铺那里听到有人喊了你,所以才认出你的……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我真的都不知道啊!”
他似乎有些搞懂了。
肯定是之前有人用这种手段骗到了于苍,所以他才连带着把这份警惕强加在自己身上了!
他冤枉啊!
“哦哦,对了!”楼延连忙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木头刻成的令牌,示意给于苍看,“这是我的王庭信物,你看,只有拥有猎族大王庭的可汗血脉,才能激活这上面的魂卡纹路……你看!亮了亮了!”
确实。
于苍能看得出,楼延年龄还不够,他的魂能井还处于未觉醒的隐性状态,按理说这个状态的他,无论什么魂卡纹路都没办法使用的才对,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就让这块令牌亮了起来。
“嗯?”于苍眉头扬了扬。
他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上面的确实是魂卡纹路不错,还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样式,但是他对猎族大王庭的了解并不多,因此也无法判断这枚信物的真假。
从这个家伙的反应来看,倒不像是有假的样子。
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一开始,申正的演技他就也没看出来。
不着急,反正现在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家伙无论如何都跑不了,可以慢慢问。
这样想着,于苍随手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楼延的对面。
“你的身份暂且不谈。”于苍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没有问题吧?”
“没……没问题。”楼延瑟瑟发抖。
大哥,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反派吗?
一边,棋儿已经戴上了一幅墨镜,抱着胸口,趾高气扬地站在于苍的侧面。
而另一边……夜来不知道从哪里也找来了一幅墨镜,站在于苍身边和棋儿对称的一张桌子上,视线盯着楼延。
二人一副左右护法的样子。
“我说、我说。”见到这副架势,楼延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后,才道,“我……你听说过猎族帝可汗吗?”
“有听说,你们猎族的神话。”于苍点了点头,“他老人家怎么了?”
“其实,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帝可汗了。”楼延道,“虽然可汗的年龄已经大了,但是以前,每逢节日还是能见到他走出大王庭,在长生帐内骑马、活动,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帝可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国师说,帝可汗是年龄大了,需要静养,他会帮助可汗养护身体,让我们不要担心,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
楼延停顿了片刻,才道:“但,从那之后,国师的行为也越来越怪了,他开始明里暗里地控制各个部族,对不听话的部族就直接派兵镇压,甚至还杀了不少人……有人想要见帝可汗,但都被国师拦下了,甚至,大哥试过用血脉秘卡联系帝可汗,但都杳无音讯,还被国师随便编了一个罪名就抓紧了牢狱……”
“这样。”于苍眉头稍扬,他思索片刻,道,“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父亲几年前来到了我们这里,帮助我们对抗国师,只不过没有打过,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