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什么?斯卡莫卡瓦人已经失去了未来,我们会离开,将村落让给你们。”
这个提议出乎意料之外,西尔斯只好来问我。
可我们要这个破村落干什么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住地窖的。
“斯卡莫卡瓦人,神明的使者,伟大的大明瀛王从遥远之地派遣来的勇士,顾平安,命令你们臣服,否则就去死!”
唉,这明明是高大典的主意,为什么要扣在我的头上?
“你们不是来杀死我们的?”
“只要你们臣服,神使的勇士可以放过你们。”
“你们需要什么,食物?女人?战俘?”
西尔斯又来问我,他觉得应该要女人,女人能生孩子,壮大部落。
我同高大典商量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至今也值得自我夸耀的决定。
就在村落前,我起草了一份契约,大意为虽然斯卡莫卡瓦人袭击了我们,但身为仁义之师,我们还是选择原谅了他们。在我大明天军仁义感召下,斯卡莫卡瓦人感激涕零,决定放下武器,归顺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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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想册封老家伙一个土司官职的,可惜我没有这个权力,要回去请示杜扒皮才可以。
我所做的这一切再也寻常不过,但是卡莫卡瓦人却似乎产生了误解。
他们以为我在做一场祭祀仪式,那笔那纸就是同神灵沟通的神引,而文字则为神显。
那张可怜的纸啊,实在是承载了太多。
当猎狼部落的老族长用鲜血落下手印时,这场神圣的祭祀仪式在他们看来方才告一段落。
我不认为这个叫奥农的老贼头会相信什么神使的鬼话,但他却会恐惧诅咒。
有关各种古怪而神秘的仪式或者咒语在抚远湾土着中根深蒂固,他们痴迷于各种祭祀各种神谕各种咒术,我也不能确定这些玩意是否有作用,起码我看到的,在枪炮面前各种神秘都是笑话。
这是很令人费解的事,我们明明杀了他们那么多族人,但现在我们却成为猎狼部落的座上宾,最为尊贵的客人。
我们怀着戒备走进村落,一眼就看到了那座矗立在村落正中的图腾柱。
相比于克拉姆部落,斯卡莫卡瓦人的图腾显然要凶煞的多,头像形似夜叉,其上浸染着一层又一层的血迹,相距数米,那股腥臭气味也令人难以忍受。
而图腾柱下的骷髅坑更使这个部落充满诡异气息,令人不适。
我们当初真是吃了虎胆,现在每每想起来我都忍不住后怕。
倘若我们战败,也会被剥下头皮,脑袋被丢在图腾柱下风干。
是的,这个部落有割头皮的习俗。
类似的可怕习俗对于瀛州人来说并不陌生。瀛州至今为止,还有部分土着以割掉敌人脑袋挂在房梁上为荣耀。
这个割头皮也差不多,就是部落战士的成人礼。
我相信他们割头皮时会遵循一系列的仪式。事实也是这样,后来我了解到,斯卡莫卡瓦人在杀死并割去敌人的头皮后,这名勇士会在山林中独自居住16日,禁止肉食禁止女色,说是为了净化同赎罪。
人类啊,总能为所犯的罪恶找到合适的理由,没有理由那就创造理由。
我们在猎狼部落逗留两个小时,在夜幕低垂时方才离开。
虽然无权封官,但我还是给了奥农几尺淡红色绸布,斜披在奥农肩膀上。
“奥农,今后你就是猎狼部落的里长,负责为瀛王治理部落。”
“你需要用皮毛作为贡品取悦伟大的瀛王,瀛王会回馈你们丰厚的礼品。”
“现在,我代表伟大的瀛王赐予你丝绸,赐予你匕首,赐予你美酒。凡大明子民,皆得瀛王恩遇。”
我不确定西尔斯的蹩脚翻译能表达几成意思,便是我对西尔斯的口述也是七拼八凑来的。
许多词汇压根就不能从土着词库中找到,比如皇帝、亲王、将军这类等级,我也只能笼统的用首领,族长几个简单的词汇来表达。
理解一门陌生的语言,真的是太难了。
这些也不重要,意思到位也就是了。
逗留期间,麻四哥还为侥幸逃回来的土着勇士包扎伤口,投喂药物。
这可真是离谱他爹离了大谱。
然而各种离谱怪诞的行为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后来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我在吹牛BI。
走出猎狼部落时,探险队的补给同我们出发时相差无几,而且小队又多了一个人,一个身体瘦弱,略微驼背的老头子。
他叫奥巴,他作为向导将指引我们去往另外几个大河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