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息之后，就在莫凡被那双眼睛注视之下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双眼睛忽然隐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莫凡将自己的额头蹭在手臂上，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始元前辈，你刚才看到那双眼睛了吗？”莫凡问始元戒，声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什么眼睛？”

始元戒的回答让莫凡不寒而栗。那双眼睛，只有他看得到？

“一双很大的眼睛，一个眼珠就有二十丈，很冷漠，很威严，很压迫。”

始元戒沉默了片刻。

“我猜测，应该是那位存在。虽然我受伤很重，但能让我都感觉不到的，也只有它了。”

“前辈你说的是谁？”

“下去再说。小子，这可能是一个泼天的机缘，看你接不接得住了。”

泼天的机缘，难道是跟刚才那双眼睛的主人有关系？

始元戒不肯说，莫凡也就不问，静静地往下坠。他倒要看看，这个天坑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底。

又过去了按个时辰，一个“咔嚓”的声音，让莫凡心头一喜。

他终于踩到了实地，踩断了某样东西，才发出那个声音。

莫凡收起天青剑，取出一颗夜明珠拿在手中。

随后，莫凡看到了脚下的几具人类骨骸。

这些骨骸不知道坠入这天坑中多少年了，一踩就碎。莫凡将那些骨骸上的戒指一一收了起来。

天坑里的黑暗非常浓稠，夜明珠在这里只能照亮周围五丈左右的地方。要是在外面，一样的夜明珠，至少能照亮十丈的范围。

莫凡从天坑的坑壁，缓缓向着天坑的中央走去。

走了一百多丈，莫凡捡了数十枚戒指。忽然，他看到前方有一道淡淡的黄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