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用略低的语调回道:“主人,你以前不知道是因为你以前没有这么做过。”
许明渊笑了笑,解开浴袍的腰带,故作平淡的语气莫名像在挑衅:“一千多年了,你还记得怎么做吗?”
“不记得也没关系。”侯涅生也笑起来,“时间还长着呢,大不了重新教一次。”
......
许明渊有过往的记忆,身体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过程也随之变得格外漫长和艰难。
结束时,他感觉脑子嗡嗡响,眼里氤氲着水汽,视线也模糊得厉害。
“呼......”他还什么都没说,侯涅生突然抱着他下床。
一瞬间,他用力咬住侯涅生的肩膀,勉强适应后才艰难松开口。
他趴在侯涅生身上,看起来累,可一双血色的眼眸里竟完全寻不到餍足。
他舔了舔唇瓣上的血,见侯涅生在往浴室走,懒洋洋地问:“结束了?”
“你想多了。”侯涅生笑道,“时间还长着呢,带你换个地方继续。”
他抱着许明渊走进浴室,走到洗手池边,坐到台子上,让镜子清楚照出他满是抓痕的背部,又稍稍偏头,吮着许明渊的耳垂,低声问:“主人,这个地方喜欢吗?”
“喜欢。”许明渊对着镜子笑起来,“大影帝,在家里装面大点的镜子怎么样?”
“可以。”侯涅生道,“只是我们家不方便叫外人进来,要装大镜子得自己动手才行。”
“你......”许明渊断断续续地答道,“你......你弄,不会就.....学......”
他恢复了记忆和力量,身体机能也重归祂的水平,非是寻常异能者可比的。
甚至,他还天真以为凭侯涅生现在这种半残的状态,自己有机会在事后嘲讽他一句“不太行”。
可事实证明,他还是想的太过理所当然。
他仿佛被塞进一个木盒里,再扔进汹涌的浪潮中。
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待到木盒子被捞起来和打开的那刻,他双目失神到连瞳孔聚焦都困难。
至于自己爬起来,开玩笑,他连动一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神智不清地趴在侯涅生身上,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花洒冲刷瓷砖的声音。
紧接着,温热的水流从他脊背划过,“烫吗?”
是侯涅生的声音。
他没力气开口,只轻轻含糊一声“正好”。
下一秒,温度适中的水流从他的后颈流下,顺着脊背慢慢冲遍全身。
他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侯涅生用轻柔的力道翻来覆去地洗着。
他昏沉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正当他舒服到要睡着时,轻微的疼痛感传来。
“侯涅生.....”
他想说动作轻点,但没力气再发出声,只能微微皱着眉忍下来。
“我知道。”侯涅生懂他什么意思,温声道:“稍微忍一忍,要清理干净才行。”
清理的时间很长,长到他怀疑侯涅生是要借机再来一次,“变.....变态.....”
“不是变态。”侯涅生边清理边笑着解释,“主人,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是动物交配的季节,我本质上是黑龙,次数多一些是正常的,而且......”
他顿了顿,玩味的语气在许明渊听来是明晃晃的嘲讽,“主人,我问过你很多次,是你说继续,我才继续的。”
许明渊没再开口说话,任由侯涅生摆弄布娃娃似的帮他清理着。
过了好久,水流声停止,他眼前突然一暗,是浴巾盖到了他头上。
又过了好一阵,他终于被擦干净,抱进卧室,接触到床垫的霎那恨不得立刻睡过去,睡个三年五载最好。
可下一秒,他没等到熟悉的怀抱,瞬间恢复意识,飞速攥住侯涅生的手腕,死死攥着,哑声问:“你.....你要去哪......”
“打扫卫生。”侯涅生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主人,等睡醒再打扫,屋子可就臭了。”
许明渊半信半疑地松开手,“侯涅生,别骗我......”
“不骗你。”侯涅生轻轻关上房门。
这山间别墅够大,但客卧只有一个,也庆幸有一个客卧,不然许明渊现在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